“蒋姨昨晚又哭了。”她蹭着他胸前的体温,发梢沾着的玫瑰精油蹭在他衣领上,“我听见她在书房翻你们的相册,每一页都夹着釉料小样。”
陆明泽调釉料的手顿了顿,玻璃棒在烧杯里划出清脆的响。
“她总说我像年轻时候的她。”姜紫媚指尖划过他锁骨上的草莓印,那是今早她用掺了金粉的唇釉咬出来。
陆明泽忽然转身将她抵在釉料架前,烧杯里的“晚霞釉”溅出几滴,在她小腹烫出淡红的印记。他的拇指按在她喉结下方,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与他脊椎ct片上的阴影惊人地相似。
“下次再乱翻别人的东西,”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就把你绑在旋转陶轮上,用‘金缮’工艺把你缝在我最新的作品上。”
她笑着搂住他脖子,指尖滑进他白大褂内侧,摸到那个贴身的小药瓶——里面装着蒋韵从瑞士带回的缓释止痛片,瓶身用釉料写着“z专属”。窗外传来知夏调试超声波震荡仪的声音,姜紫媚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今天还能把我抱上釉料架。”
陆明泽的瞳孔骤缩,随即轻笑出声。他拿起桌上的钴蓝釉料,用指尖蘸着在她小腹画了道弧线。
他说话时,智能监测手环发出警报——心率超过120。
深秋的风卷着桂瓣吹进厨房,姜紫媚蹲在烤箱前,鼻尖沾着面粉,像块未上釉的素胎。她穿着蒋韵送的米白色羊绒围裙,背后用金线绣着“釉色生香”,下摆却被烤得微微发焦——那是上周她偷学烤马卡龙时留下的痕迹。
“蒋姨的车还有二十分钟到。”陆明泽从身后拿过隔热手套,故意在她耳边呵气,“曲奇烤焦的话,你知道后果。”
“陆明泽是在威胁我”她回头时,睫毛上沾着面粉,像极了撒了石英砂的陶坯。他用拇指抹去她鼻尖的粉,指腹划过她唇瓣,留下道淡白色的痕迹。
“不是威胁,是教学。”他的膝盖轻轻分开她的腿,让她跪在烤箱前的地毯上,“还记得陶艺课讲的‘泥条盘筑’吗今天用的‘泥条’,是这个。”
他的指尖划过她腰线,停在羊绒围裙的系带处。姜紫媚忽然笑出声,从烤箱里取出烤盘——曲奇表面裂开细小的纹路,像极了陆明泽最得意的“冰裂纹”瓷。
“看来火候刚好。”她晃了晃烤盘,“陆哥哥要尝尝吗”
他却握住她手腕,将她按在操作台上。烤箱的余温从背后传来,烤得她脸颊发烫。他低头咬住她锁骨,指尖掀起她毛衣下摆,露出腰间的纹身贴——那是他用“蚀骨红”釉料亲手绘制的曼陀罗,每次亲吻时,舌尖都能尝到釉料里的朱砂味。
“曲奇要配牛奶。”他的声音混着烤箱风扇的嗡鸣,“而你……要配我的体温。”
姜紫媚忽然看见操作台的玻璃倒影:自己后颈的碎钻釉纹身贴与陆明泽的白发交迭,像极了他常说的“窑变奇迹”——两种不相容的釉料,在高温中熔成独一无二的纹路。烤箱提示音响起时,她闻到曲奇焦糊的香气,混着陆明泽身上的雪松味,竟意外地和谐。
露天温泉的水汽氤氲,将远处的雪山染成淡青色。姜紫媚泡在温泉里,雪落在她睫毛上,比基尼肩带早已滑到臂弯,露出肩头那道月牙形咬痕——是去年冬至,陆明泽在窑房里留下的。
“水温42度,适合釉料熔融。”陆明泽隔着雾气看她,浴袍松开露出胸前的烫伤疤,在热气中泛着淡粉色,像极了她新调的“桃釉”。
她将光脚塞进他浴袍里,脚趾蹭过他小腿的汗毛,触到那块修坯刀划伤的疤痕。“蒋姨说温泉能缓解关节痛。”
她忽然握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小腹,“你听,肚子里在抗议,想吃芝士蛋糕。”
他挑眉,手顺着她腰线向下滑,触到比基尼的绑带结——那是他今早亲手系的,用的是陶艺里的“单结法”,一扯就开。“芝士蛋糕需要低温慢烤。”他的指尖在她腰窝画圈,“就像你上次在窑房里,用了三小时才让‘流金釉’达到理想状态。”
姜紫媚笑着拍掉他的手,爬出温泉时,水珠顺着腰窝流进比基尼带里,在雪地上烫出细小的坑。她披上羊绒毯,看见陆明泽浴袍口袋露出的止痛泵——蒋韵特意从德国定制的,能根据体温自动调节药量。
“去年在阿尔卑斯山,”她忽然说,“你说等老了要在雪山脚下建工作室,用雪水调釉。”
他替她裹紧毯子,指尖在她后腰轻轻按压,那里有块突出的骨头,形状与他脊椎的ri影像惊人地相似。“等知夏的个展结束,”他低头吻她额头,“我们就去。”
雪越下越大,姜紫媚看见民宿玻璃倒影里的两人:她后颈的纹身贴与他的白发交织,像极了窑炉开窑时的第一缕光——穿过高温与烟雾,照见最本真的釉色。
春雨敲打着百叶窗,在地面织出冷白色的格子。姜紫媚趴在陆明泽的办公桌上,红笔在他手背画的乌龟已经晕开,像极了未烧好的坯体。她穿着他的白大褂,下摆拖在地上,露出脚踝的“釉料配方第37号”纹身——用的是永不褪色的钴蓝。
“陆哥哥的白发又多了。”她忽然放下笔,跨坐在他腿上,指尖拨弄他鬓角的银丝,“蒋姨说用何首乌煮水洗头有效。”
陆明泽放下红笔,看向桌上的釉料配方本——最新一页写着“蚀骨红改良版”,备注栏有姜紫媚的字迹:“加三克骨粉,陆明泽的。”
“染头发不如纹身。”他的拇指划过她掌心的薄茧,“就纹在这儿,每次握修坯刀时,都能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