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无语的收回视线,堂哥又有那种情绪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了,整个人突然就变得很郁闷,连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痛心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二叔也是知道他性格的,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前不久他还为了这个女人,跟敬仰的父亲大吵一架,如今却得知一切都只是骗局,难受是肯定难受的。
可事关人命,再怎么深的感情也不可能跨越道德底线。
仔细想想,大哥说家里出现异样的时间,确实就在他这个侄子带老婆回家之后。
这女人是真正的蛇蝎心肠啊!
他厌恶的看了这女人一眼,又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都没放到我大哥家里,只是带点东西过去,就能影响这么大?”
金浩林对这些东西还算是比较了解,解释道:“这东西跟我们国内的风水一说不太一样,风水是只有人在环境中待的时间长了才会起效果,主要还是看人的命格如何,还得讲究天道因果。但邪小鬼这东西就是邪祟,说害人就害人的,至于为什么能影响到你们家的人……”
他迟疑了一下,因为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类东西,有点说不上来。
纪言一却扫了那高大肥胖的鬼婴一眼,淡定地朝安嘉言的堂哥道:“你父亲家里的鬼魂与小鬼无关,她让你带过去的东西上应该有这鬼婴的气息,周围的野鬼感受到这股气息,以为这地方有领鬼,便会慢慢聚集过去。”
二叔这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长辈的威严,磕磕巴巴地问:“那,那要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会发生什么?”
纪言一转向他,倒也不计前嫌,耐心地解释道:“你大哥寿元未尽,魂魄离体后,那些野鬼应该会吃了他,增强功力之后,大约会有鬼魂占据他的身体,化成他继续引诱你们去做他们的替死鬼。”
安家三人一听自己的家人竟然差点成了野鬼的盘中餐,甚至有可能灭族,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现在看到那个黑漆漆的泥像就浑身发冷,很难想象自己先前居然跟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共处一室,纷纷躲得远远的。
安嘉言问:“那,那这个东西现在怎么处理啊?要报警吗?”
“不行,不能报警。”二叔斩钉截铁,看了眼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堂哥,叹口气,掏出手机,“我联系一下认识的道长吧。”
然而京城这种地界,但凡是有点名气的道长业务都繁忙得很,安家先前找大师都得提前预约的,这么打电话过去哪儿能约得出来?
好在大师听说他们遇到的是邪小鬼,还是很专业地给出了建议。
依照平时做法事的经验,大师罗列出了一连串例如黑狗血朱砂串之类的复杂原料,又是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又是开坛做法茹素沐浴等等步骤,听得二叔手忙脚乱,到处找本子想要记下来。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纤细白净的手臂从旁边伸了过来,径直取走了那个由小孩尸身制成的塑像,举到脸前仔细端详。
二叔刚想提醒纪言一小心,毕竟连大师都说这东西非常少见,自己从业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只能通过一些常规手段来做出建议——就见纪言一割破自己手指,往那黑漆漆的尸身上滴了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