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残留震惊,榨油机竟修好了,这怎么可能?
工人明明说……
他们此刻肠子已经悔青,回程的拖拉机上一路很沉默。
有那好信儿的娘们早已等在村口,一见拖拉机回来忙迎上去,满脸热切。
“怎么样?那啥机器的是不是压根没修好?知青又闹幺蛾子呢?”
男人们沉默。
要怎么回答?
都是真的,我们眼瞎错过了村办厂?
这样难堪自贬的承认错误,他们说不出口。
只能扯着嗓门喊得脸红脖子粗,“真假跟你们有关系啊?一天天闲出屁来,还不滚回家奶孩子去。”
突如其来的呵斥弄的女人们错愕不已。
早已等候在此的李大嘴抚掌大笑,“脑脑愤怒了,他们脑脑又愤怒了!
怎么样?那豆油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清亮?
这叫啥知道不?没事自已抽自已大嘴巴子。”
旁边有人翻白眼,“那叫自打嘴巴。”
话落,村口一片安静。
终于,有人不甘心开口:“那几个知青就是故意的吧,能修在我们提出疑惑时把机器修好不就行了?
看不得我们过好日子是吧。”
李大嘴呸的一口催过去,“以后你就叫胡大脸得了,还当你面修,让俺们家小阮把你一块修了信不?
什么玩意儿,呸!”
啐完人,李大嘴扭脸就走,“我要去老村长家门口打个窝,万一榨油厂不要我,可别怪我跟他胡斌拼命。
不长好心的损色玩意儿。”
这话也算提醒了在场众人!
对啊!
就是他姓胡的自家跟知青打擂台,斗不过拖他们无辜人下水,村民又不懂,只能懂行人说什么听什么。
有人带头说了句:“走,咱们上胡家让胡斌给阮知青道歉,得不到原谅,我饶不了他。”
“对,找他去,让胡斌去公社给阮知青下跪赔礼道歉。”
“嘘嘘嘘,道歉就道歉,什么下跪不下跪的,你敢逼那祖宗就犯,她就能逼你全家上吊你信不?”
“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
正在看着儿子打女婿的胡斌不知道,一大波村民正在向他来袭。
平头大队晦的悔闹的闹时,阮现现正在公社办公室打电话,两条半长不短的小腿儿架在长桌上。
电话接通那一刻,身上的痞气尽收,声音夹的能溺死个人。
“封叔叔,我啊!听说您从京市回来了,一路还顺利吗?”
“现现。”老爷子听声音就很高兴,“一切都好,你呢?打电话来有事吗?”
“是这样的。”阮现现食指一圈一圈儿卷着话筒线,“榨油机修好了,我有点想法,想问问封叔叔的意见。”
“嗯!你说。”老爷子声音沉稳,并未有半点应付。
“这不是油厂建成在即,我想请一些组织不好安排工作的伤兵来厂里工作,封叔叔您觉得想法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