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直接掀开麻袋,正面对上头发散乱成一团的刘焱,操了声。
郑宣季反应过来,脸上不太开心,这种不开心当然不是为刘焱打抱不平,“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收拾刘焱不叫上我俩。”
王霖点头,同样愤愤不平,都是群记仇的,要说心里没有点想给刘焱套麻袋的想法那实在说不过去,好不容易寻到机会,结果却没被通知。
要不是觉得顾知望两人有事瞒着,好奇心催使一路跟上,他俩没准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顾知望来不及说话,郑宣季便上前踹了两脚,王霖跟过去又补上了两拳。
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真要出人命了,顾知望连忙一左一右将人拦住,“来的正好,我正想着怎么处理他呢。”
两人一同看向地上的麻袋,郑宣季眉头微微上扬,笑了,“我有个好办法。”
三个脑袋围着麻袋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好一阵,时不时有奸笑声传出,最后拍案叫绝,达成一致。
当天,位于南街最大的怡红院中,迎来了位醉酒昏睡的贵客,被搀扶进了卧房,一连点了数个姑娘。
一跃成为楼内最大的主顾。
老鸨正乐着数银子,一大群官兵便闯了进来,为首的官员一声令下,官兵分散上楼一间间开始入门巡查。
老鸨顿时顾不得数银子,巴巴上前询问,还没开口对面的官兵便抽刀喝止,“妨碍公务者,一律带走。”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轰动,巡察使领着人上楼,一边询问道:“发现了什么?”
有官兵拿不准主意,脸色迟疑来报,“大人还是进去看看吧。”
巡察使跨步进屋,被满室的熏香呛地打了个喷嚏,屋内的姑娘们衣衫不整,蜷缩在一旁被吓得不敢出声,巡察使皱了皱眉,“出去。”
姑娘们连忙捡起地上的薄衫,推挤着出了门。
巡察使朝着床榻靠近,在看见上头躺着的人是谁后,顿时明白方才官兵的反应。
床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皇子,陛下的亲子。
那身份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处置的。
官兵去看巡察使的脸色,问:“大人,这该怎么处置?”
巡察使脸色不变,“问我作何,自然是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底下人相互对了个眼色,众所周知,京城巡察司使公正不阿,不近人情,这是连皇子的面都不给呀。
不过真要是天塌下来也是个高的顶着,他们这些小罗罗只有照做的份。
大乾明令禁止在朝官员狎妓,一经发现一律罚二十大板,半年俸禄。
责罚不重,但是足够丢脸,刑罚地不是别处,而是官员早朝进出的宫门口,起到警示作用。
不过终究是皇室中人,这事还需得上报给元景帝,不能直接处置了。
巡察使这一来一往,刘焱入怡红院的事算是彻底挡不住了。
这事就连国子监内也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