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说句话都费劲。
折婳又说道：“我想去海底，给那些白骨安葬一番。”
余火点点头，“去呗。”
折婳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不跟我去，我怕我淹死了。”
“……”
余火将那把当作飞行工具的扇子留给苏离，随后拉着江枫跟随折婳一起跳入海中。
江枫两次入苦海，海底都是一片淤泥，什么都没有。
不对，那打不死的三只海底生灵那次应该是幻境才对，想到这里，江枫低头。
余火发间的珠钗仍在，这是怎么回事？
“江枫，快看！”
听到余火的声音，江枫顺着看过去，顿时滞住。
苦海海底，出现了五颜六色的植物，而那梵甜甜正游走在其间。
他在收拾那些白骨，时不时凑近那些植物，耸动鼻子闻了闻，神情陶醉。
那个假的长孙翎，是听到了他的抱怨，才会有此举动么？
苦海重新开出了花，还多了些奇奇怪怪的生灵。
真是……好啊。
“梵甜甜！”
江枫叫这个名字，有些纠结。
这个名字，确实离谱。
梵甜甜回头，笑的像邻家老头，“是你们啊。”
“……”江枫滞住，幽幽道：“你笑的好像一朵菊花。”
梵甜甜：“……”
p，我就看不惯这小子。
“我来帮你吧！”
折婳走过去，帮梵甜甜一起收拾，反倒是梵甜甜盯着折婳，有些呆滞。
准确的说，是看向折婳脖子上的铃铛。
“原来如此啊，银河风铃被你们拿了……”
折婳摸了摸铃铛，疑惑脸。
“长孙翎在临死前，将族人隐藏在苦海内，大概……”
说到这里，梵甜甜停顿会，苦笑道：“大概是怕我触景生情吧。”
“可那天，我突然感受到他们所在，原来是因为你们闯了进去，还拿走了银河风铃。”
折婳挠挠头，“你不会还要拿回去吧？”
梵甜甜闻言，不屑道：“说什么呢，这东西我苦海才不要，把那些破烂也一起带走吧！”
他挥挥手，海水卷着密密麻麻的兵器落在折婳身前。
江枫和余火都愣住，这些兵器……
正是他们那时候在海底挖出来的，后面又丢弃了。
这么说来……
江枫刚想问，折婳便替他问道：“这些都是风铃城的？”
梵甜甜点点头，“当年大战，长孙翎太过勇猛，风铃城坠落时，爆了一堆物品，都留在苦海了。”
江枫：“……”
还以为是被幻海城害的，没想到是风铃城爆的。
折婳沉默片刻，淡淡道：“那我便替风铃城收下了。”
空中出现一幅画面，将所有武器都收了进去，折婳脖子上的铃铛顿时亮了起来。
而在海面之上，花云裳看着海洋中大量游动的生灵默然无语，随后看向萧玲点点头，转身欲离开。
这样也行。
只是，刚转身，便看见岐黄。
岐黄大部分身子都在海水里，只漏出一个脑袋看着她，大笑道：
“花云裳，苦海好大，我背靠这里，你杀不死我，哈哈……”
“……”花云裳抿唇，忽然笑道：“你高兴就好，再见。”
岐黄：“……”
就这，我还想嘲讽你几句呢！
只是花云裳并未给他机会，而是落在苏离身边，没看见余火，遂抬头看向天空。
她该离开了。
不知如今的九重天是否还是从前模样。
“命运蔷薇，来！”
一把绣满蔷薇的剑入手。
蔷薇有刺，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