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众位请坐,由于藏剑山庄的事物繁忙,还未看到江少侠,不知众位中哪一位是江少侠呀,范某也想见见英雄豪杰。”范文殊声音低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
范文殊不知道江思年的样子,由于处理事物,虽然接手了大会的事宜,他只是在第一场的时候露了个面,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还是把江思年让了出来。江思年也向前走了一步,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迎上范文殊的视线。
可当范文殊看到江思年的面容后,突然失神了,真像呀!那眉眼,那轮廓,竟与记忆中那个女子有七分相似。
一时间,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那个被自己辜负的爱人,此刻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范文殊缓过来后激动的问:“不知江少侠的母亲是?”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期待。
江思年不急不缓回道:“范家主,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母亲,只是一个人被师父收养罢了。”
语气平淡,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范文殊听到后,满满的都是失望。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原来如此,是范某唐突了。”心中却暗自疑惑,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可这相似程度,又怎能不让人起疑。
江思年骗了范文殊,原生的的母亲江婉莹现在就在神医谷好好的。想起母亲前世所受的苦,江思年心中的恨意更浓。
“按照规定,第一名的《九阳神功》就在这里,那现在就给江少侠。”范文殊说着,一旁的心腹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还用红布给遮着,只见范文殊将红布掀开,里面赫然是《九阳神功》。
江思年拿到《九阳神功》之后,将东西放在了腰间别着。
觥筹交错间,这场武林庆功宴已至高潮。醉醺醺的汉子们划着拳,豪迈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几个老江湖搂着酒坛,红着脸吹嘘自己当年的壮举;就连平日里端庄的女侠们,此刻也微微醺然,眼神朦胧。
“来!再干一碗!这可是藏剑山庄珍藏十年的好酒!”有人高举酒碗喊道,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碰杯声此起彼伏。徐长老虽还为刚才的事闷闷不乐,但在这热闹氛围下,也不由多喝了几杯,脸上泛起红晕。
突然,角落里传来“扑通”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弟子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手脚抽搐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不好,酒里被下了软筋散!”
不知谁大喊一声,宴会上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慌忙打翻酒碗,碗碟碎裂声中,众人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
大厅里哀嚎声、咒骂声混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江思年暗戳戳用脚尖碰了碰苏逸尘,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后,也“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装起了“受害者”。
苏逸尘倒地时还不忘摆个帅气姿势,结果后脑勺“咚”地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暗自咒骂。
苏逸尘倒下了,然而,他在倒地的瞬间,还不忘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无比的姿势。
可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完美的动作,却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而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穿透了苏逸尘的身体。他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那得多丢人呀!
尽管如此,苏逸尘还是强忍着剧痛。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这该死的地面和自己那愚蠢的行为。
就在这时,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数十名藏剑山庄弟子手持绳索鱼贯而入,个个神情冷峻,如临大敌。
“将这里的人都给绑了,一个也别放过!”为首的壮汉一声令下,弟子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众人。
一时间,大厅里满是“别碰我”,“放开我”的叫骂声,还有人试图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反抗,结果被几个弟子轻松按倒,五花大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范五连叉着腰跨进门槛,靴子重重碾过倒地的酒盏,琉璃碎片在靴底发出“咯吱”脆响。
他仰着脖子大笑,两撇八字胡都快翘到了眉毛上,活像只打鸣的老母鸡。
“你们这群蠢货,也有今天!”话音未落,他突然僵住——自家家主范文殊正被五花大绑在椅上。范五连的脸瞬间比煮熟的螃蟹还红,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哎哟我的祖宗!快给家主松绑!”
几个弟子挠着后脑勺围过来,其中瘦高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二长老,您明明说‘一个都别放过’呀?”
“放你娘个屁!”范五连急得直跳脚,伸手去解绳子,却越解越紧,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