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她便离开。
所以今晚,就当作是她最后一次爱商北晟吧。
池宛菲伸手搭在商北晟脖子上,往下一揽,主动贴了过去。
一夜云雨,衣服首饰洒落在地,满地狼藉。
池宛菲早已累得沉沉睡去,商北晟丝毫感觉不到劳累,可看到池宛菲浑身都是他的痕迹,他也再舍不得折腾她,只是单手撑在枕上,静静地含着笑意看池宛菲的睡颜。
突然目光看向地上那一堆衣饰,若是等明日绿柚进来收拾,池宛菲肯定觉得羞得没法见人。
于是商北晟轻手轻脚下了床,把衣服都挂到了衣架上。
突然,一个信封从池宛菲那件喜服的袖子中掉了出来,商北晟捡了起来,信封上没有写字,也没有封口。
虽然他知道私自看别人的信件不好,可是把那封信放回到池宛菲的喜服里之后,他又实在挡不住心中好奇。
谁的信,要大婚当日随身带着?
因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商北晟还是拿出了那封信。
然而在信展开之后,他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骤降,眉宇间的凌厉就像在战场上的刀剑一样锋利。
他双手微微颤抖,看向床榻上那个熟睡的女子,那个方才还与他春宵一刻的女子,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是刚刚那位,还是带着和离书来与他成亲的那位?
他把和离书原封不动地折好,放回到池宛菲的喜服里。
商北晟在床边坐了许久,方才的快乐和幸福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想不明白。
商北晟就这么坐了一夜,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帮池宛菲掖了下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大婚宴席上,噬影也喝了不少,本以为今日能安生睡个好觉,却没想到突然被人掀开了被子。
“谁啊。”噬影不耐地扔了个枕头,结果发现床边站着的是商北晟,他看了眼天外的天色,一夜还没正式过去,新郎官怎么出来了?
“主上,新婚之夜新人不能出门,不吉利。”
商北晟把枕头直接丢他头上,冷冷地说道:“喝了酒,睡着了有人近身都不知道,起床,操练操练。”
“什……什么?”噬影还在床上愣神,商北晟那头就说再慢一点军法加练,吓得他边穿裤子边往房外跑。
商北晟今日的剑法招招致命,噬影应付到了天光大亮,最后实在招架不住,举手投降。
莫不是主上初次开荤,体验不好,精力过剩拿他发泄?
“让你去查池尚昂那罪供内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噬影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想着等大喜之日过去再跟您说的,那日池尚昂见过王妃之后,就撞墙自尽了。”
商北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手腕力量一转,把手中的剑直直朝着噬影扔了过去,剑刃与噬影擦身而过,插进了身后的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