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轰然大开,两盏风灯亮如野火,将整个石室照亮。
一男一女穿着褐色劲装,脸上覆着黄金面具,推着一个坐着木轮椅的白衫男人进来。
轮椅上的男子皮肤不健康地发白,浓眉入鬓,右眼眼角一颗红痣,显得妖异异常。衣袍很长,看不到他的腿。
若雪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睥睨着男人,“你好好地将我绑来作甚?要财,还是图谋什么?”
男人扔下一个针筒,针筒落在若雪脚边。
她捡起来一看,正是她之前给病人打退烧针用的一次性针筒。她明明都好好的,回收放回自己的系统医疗废弃房里。
怎么出现在此?
“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男人眸子发寒。
“我从我师傅那儿得来的,怎么了?”
“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是世外高人,云游四海,名字我不方便透露。”若雪平静地看向男子。
旁边的女子指着若雪,“先生!您莫要跟她废话,我折她一条胳膊,她什么话都能招!”
“一条不够,两条!两条不够,再不济,还能打断她的腿!”
男人轻轻颔首。
女子一个闪身,便飞到若雪身边,用力一甩,便将她的胳膊往后一拧。
听到骨头噶擦一声脆响,若雪的胳膊被生生拧断,她面色一白,痛得满脸狰狞。
“这下老实了吧?快回先生的话!”女子得意洋洋地拍拍手。
若雪沉默不语,那女子便要拧她的另一只胳膊。
“含烟!”男人轻声呵止她,双眸幽深,好似一泓古久而无人探访的山高山清泉。
他再次看向若雪,“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若雪垂下头,“我说实话,你会信吗?有些真话像假话,假话又似真话,先生如何分辨?”
男人手指扣着轮椅,“你只管说,我负责听。”
“我生来便有这些东西,您信吗?”
若雪惨然一笑,胳膊的疼痛使她汗如雨下,此刻她却也顾不了许多。
“不知先生问这针筒是为何?我,温若雪,不管这针筒的来历,只想用它救人。有多少,救多少。能救一人,算一人。”
“先生绑我来此又是为何?您难道不知绵州府城的时疫,正在扩散吗?”
“此刻还能控制住,若是我不去继续掌控局面,扩散到其他州县,苦的还是百姓!”
若雪一口气将连日来的愤懑倾泻而出。
男人的眸光半明半暗,微微颔首,“所以,这东西果真是你与生俱来的?”
“是!你不信吗?”
“我信!”男人斩钉截铁道。
男人斟酌片刻,定定地看进她的眼睛。
“你可知璇玑公主?你是她的什么人?”
若雪眸光一暗,心头疑窦丛生,这怎么扯上璇玑公主了?
男人挥了挥手,“你过来。”
若雪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刚站定,便被男人一手扯下衣襟,露出雪白的胸口,殷红的梅花印在灯下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