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几片被农药泡过的田里,金线草全都蔫头耷脑的样子,大伙儿心里直滴血。
“这帮杀千刀的!”
“走!去公安局讨个说法!”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冲到公安局,对着关押的黑山屯几人破口大骂。
那几个本就吓破了胆,再加上陈大山被雷劈死的惨状历历在目,当晚就全招了。
案子办得出奇地快,加上这是县里的重点项目,不出三天就宣判了。
最终连同黑山屯的大队长陈麻子在内,全部被判了五年劳改。
消息传回上河村,村民们总算出了口恶气。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
几天后,那些原本蔫巴巴的金线草,在宋嘉的指导下,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
这当然归功于宋嘉每天悄悄往药田里注入异能。
这几天她每天都得上山吸收异能,再趁着清晨露重时去药田输送能量。
一个人上山无聊,她还特意叫上叶大夫一起,顺便采了不少药材回来。
这天,邹雪梅提着个竹篮子来找宋嘉。
她刚办完陈大山的丧事,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悲伤,反而透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把竹篮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手指在纸包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宋大夫,这个给你。”
邹雪梅把油纸包递过去,“是我下乡前……一个朋友送的,说是能祛疤生肌,我也用不上,不如给您。”
宋嘉打开一看,是一株通体赤红、形似灵芝的药材。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滇省特产的雪灵芝,只有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雪山才能采到,市面上非常罕见。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宋嘉有些惊讶:“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提前报信。”
邹雪梅摇摇头,眼神有些飘忽:“当年临走时他非要塞给我,说这是他最贵重的东西……说会等我回来。”
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可现在……听说,他也已经成家了。”
宋嘉听出她话里有故事,但体贴地没有多问,转而问道:“黑山屯那边没为难你吧?”
“他们哪敢为难我?”邹雪梅语气轻快起来,“陈大山好歹是为村里办事死的,我没要抚恤金就算不错了。”
“现在他死了,我住着他的房子,花着他留下的钱,还不用伺候那个禽兽。学校那边还给我安排了宿舍,想清净时就去住几天,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坦。”
宋嘉见她神色轻松,也笑了:“你能这样想就好。”
“这药材您一定得收下。”邹雪梅坚持把药塞给宋嘉,“留我这儿也是徒增烦恼。您拿去治病救人,也算物尽其用。”
见她这么坚持,宋嘉只好收下了这份心意。
有了黑山屯这个前例在,其他大队,甚至是其他公社,原本眼红的、蠢蠢欲动的,这会儿都歇了心思。
因为县里领导发话了,取消黑山屯三年内草药种植的指标资格。
也就是说,以后不止是上河村大队,其他大队也有机会成为药材种植试点。
各个生产大队现在巴不得好好表现,希望下一个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