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只是忽然对进度条那28%的浅粉色有了实感……他竟然真的……
有些喜欢自已吗?
酒月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别过脸去,思绪却更乱了。
“你……”酒月飞快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已的手,冷漠地问,“摸够了吗?”
她手里甚至还捏着酒杯,这人却一直逮着她手背那块皮肤摸,跟有病似的。
而且此刻她出声提醒,司马青也跟聋了似的装听不到。
酒月:“……”
她直接踩了他一脚。
司马青身子一僵,这才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已的手。
酒月没被他那幽怨的眼神迷惑,暂时压下心底那几分诡异的悸动,此刻看着司马青,她不由冷笑了一声。
“活着当然好了,没有人想死。”酒月说完,转身走向屏风后面。
司马青沉默,等她回来时,他一眼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个东西。
“既然如此,索性彼此都坦诚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酒月将东西推了过去。
正是那手指大小的玉佩。
“如今你我碍于两国和亲,夫妻关系也是阴差阳错,事已至此,你若不愿,可自便。”酒月说着,抱着胳膊睨了他一眼。
“毕竟王爷的手都伸到大燕皇宫里来了,来去自如想必也是轻而易举了。”她话里暗含讽刺。
“不过你回去之后若是敢打大燕的主意,我不介意战场上见。”酒月收回视线,语气冷了几分,“我也好奇,你我之间,到底谁的本事更大。”
她字里行间的不客气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司马青盯着她冷漠的样子,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他垂下眼,心底隐秘的欢喜褪去,逐渐平静。
“殿下真是有意思,本王人都坐在这儿了,你现在叫我不愿请自便。”司马青拿起那玉佩,笑得云淡风轻,“是不是有点晚了?”
“哪里晚了?”酒月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合卺酒没喝,洞房也没完成,你想走,随时走就好了。”
司马青扭头看她,那笑却一点一点淡了下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礼已经成了,你竟还不想负责?”
酒月蹙眉,“负什么责?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司马青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失望。
“那日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我负责,这才几日,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真叫本王涨了见识。”
酒月:“……”
酒月被他激怒了,“你凭什么说我?我那是对我的王夫说的!咱们现在还不是真夫妻呢!再说了,你骗我这么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真要说欺骗,也是本王先找你算账吧。”他垂眸,轻笑一声,“那棺材睡着舒服么?”
“你还好意思说?”酒月也气笑了,跟个炸了的炮竹似的,她一拍桌子直接跳到了桌子上,指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能睡棺材,还不是拜齐明川所赐!”
“我以前是在平王手下做事,但我诚意十足地跟你合作,齐明川凭什么不相信我?”
“你跟我说合作,他齐明川却只是拿我当工具,平王一死,暗卫们就把我包围了,简直是卸磨杀驴的行家啊!”
是,酒月当然能理解一个皇帝的做法——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理解他的多疑,然后忽略她的痛苦?
开什么玩笑!
那一刀可是痛得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用轻功!
且等着瞧吧,她早晚要去还了一刀,然后告诉齐明川,也要理解酒月的多疑!
哼!
单方面输出这么多,酒月情绪也上来了,她索性坐下,捏着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抬眸再看司马青,抬脚便点在他胸口处,气势逼人。
“说话啊!”她不悦。
看着酒月眼含愠怒地瞪着自已,司马青按了按眉心,也饮下那口酒。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已经多了几分颓然之色。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等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你已经被包围了……”司马青提起酒壶又给两人倒上,自顾自地拿起酒杯抿着,眼神暗了几分。
这事,也一直是他放不下的一件事。
“对不起。”他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