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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什么把戏(2 / 2)

谢容瑛还没有开口,蒋王氏就说道:“还是让容瑛到处走走吧,就算你是婆母哪有儿媳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的道理,出门在外,是散心。”

“嫂子说的是。”蒋氏浅笑,又看向谢容瑛:“容瑛,你四处走走吧,不用拘谨。”

“是,母亲。”谢容瑛福身行礼。

蒋氏的视线在芸娘身上晃过后,与蒋王氏前往偏殿的方向。

待蒋氏姑嫂彻底消失在芸娘的视线后,她靠近谢容瑛:“姑娘,奴婢去……”

“等下再说。”谢容瑛见周围全是人,低声说道。

说话间,谢容瑛朝着偏僻的方向走去。

越过幽幽小径,主仆二人见四下无人,才放慢脚步。

“姑娘、”芸娘眼中透着紧张:“快些收拾东西回去吧。”

谢容瑛看着芸娘的神色就知晓定是听到了什么:“你听到什么了?”

芸娘把刚刚所看到以及听到说了一遍,随即双手紧紧握住谢容瑛的手腕:“姑娘,我们回家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告诉家里人,然后让老爷出面提和离的事情,这勇毅侯府是万万不能回去了。”

谢容瑛沉默片刻,反问:“和离就能解决事情了?”

“怎么解决不了?”芸娘有些急眼了:“只要和离了,姑娘您就与勇毅侯府没有关系了,就算夫人想要算计,还能把手伸到谢家去?”

谢容瑛冷笑一声:“有些事情不是退让以及回避就能解决的。”

若是怕蒋氏算计,她也有的是法子拒绝前来开宝寺。

芸娘很费解:“姑娘,这个事情回避就是能解决的,就算要与夫人对抗也是要与家里人商量,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谢容瑛摇头,她说:“可我不想回避。”

“姑娘、”芸娘眼睛睁大:“姑娘,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

谢容瑛淡笑:“我这条命,她们有本事就来拿。”

芸娘盯着谢容瑛,悲怒交集,绷紧脸色几次动唇却硬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从自家主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勇毅侯府不死不休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有自家主子会与勇毅侯府不死不休的感觉?

这件事情明明可以直接了当的解决,就算秦家有着勇毅侯府爵位的‘庇佑’,真的要与谢家成为仇家,芸娘料定秦家明着也不敢!

“姑娘,你明知前面就是火坑,为何还要往火坑里跳啊?”芸娘紧紧的抓住谢容瑛的手腕:“姑娘,我们回去吧。”

谢容瑛看着紧张又担忧的芸娘,她知晓芸娘在谢家那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像勇毅侯府这样的事情,就算有算计,哪会闹到人命上?

“芸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容瑛面容越来越平静,声音亦是平和:“但是你真觉得只要我回了谢家蒋氏就不害我了吗?我现在是嫁入勇毅侯府的人,我就是勇毅侯府中的儿媳,哪怕是蒋氏去谢家要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我出嫁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已经身不得已。”

“可是姑娘……”芸娘眼泪夺眶而出,直接抱着谢容瑛哭了起来:“所以她们凭什么视姑娘的命如草芥?他们当真这么目无王法吗?”

谢容瑛安抚着芸娘,低声说:“女子的命在这些人的眼中肯定是草芥,是棋子,若我们还坐以待毙,或只知道逃离来解决事情,这些人只会认为我怕了他们。”

“那现在该怎么办?”芸娘哽咽着问道。

谢容瑛替芸娘抹去脸上的泪痕,说:“没事,我来解决。”

许是谢容瑛的声音太过淡定,芸娘心里的那抹担忧竟莫名被抚平。

——

夜风中透着几丝寒意,让人忍不住收拢衣襟。

戌时末,庭院中仍旧寂静无声。

唯有谢容瑛的厢房中闪烁着微弱的星火,此时的芸娘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她看着烛火下的谢容瑛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般难受。

就在此时,房门处响起了脚步声,芸娘猛地往房门看去,就见袁妈妈立在那里,吓得后退了两步。

袁妈妈看着芸娘好似见到鬼了一样,皱眉:“芸娘这是怎么了?”

谢容瑛抬眸看着袁妈妈走进来,笑着说道:“袁妈妈怎么来了?”

袁妈妈把视线从芸娘的身上收回,说:“夫人让奴婢来告诉少夫人一声,今晚可能会歇在舅夫人之处,少夫人早些休息。”

“好。”谢容瑛也相当的客气。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袁妈妈说完福身过后就离开。

待房中只剩下主仆二人后,芸娘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说:“姑娘,快,快离开这里,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等下就要来人了。”

谢容瑛起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说:“把香点上。”

芸娘闻言,手忙脚乱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香点好放在香炉中,待一缕烟飘出香炉的时候,立即捂住鼻子,说:“姑娘赶紧走。”

谢容瑛的视线在香炉上晃过,走出房中。

芸娘把房门带上后,大口喘着气,说:“这个香入鼻就会晕倒,只要夫人安排的人走进房中也得明日才能醒过来,姑娘我们去别的地方先躲过今晚。”

谢容瑛沉默着跟着芸娘,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一路上芸娘拉着谢容瑛朝着白日中安排好的院子,这是她特意花了银子找到的地方,离刚刚的院落并不远,靠别的院落很近。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芸娘带着谢容瑛来到提前安排好的院落。

“姑娘,就是这里,奴婢早已打点好。”

谢容瑛推开房门,看着里面的摆设就知道芸娘应该花了不少的银子,她说:“你去找固珣,让他来见我。”

时间太紧,白日中又不得不跟在蒋氏的身边,想让固珣办事根本就没有机会。

“是,奴婢这就去。”

芸娘前脚离开,谢容瑛就察觉到了房中有股很淡又很奇特的香,她猛地站起身来,拿着锦帕捂住鼻快速走出房中,还顺带上了房门。

好厉害的香,她不过刚刚进入房间,此刻浑身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她盯着眼前的院落,深幽眸子中的瞳孔隐隐发颤,要是现在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她被人算计死也是活该。

白日中芸娘所知道的事情是袁妈妈故意让芸娘知道,什么蒋氏今夜留在蒋王氏那里,都不过是想要给她一种危机感,她所住的厢房根本不会有人出现。

而芸娘提前安排的院子才是重头戏。

袁妈妈出现在蒋氏身边低语开始,就是她们故意的!

她们知道谢容瑛生性多疑,袁妈妈的诡异,蒋氏的凝重必将引得谢容瑛怀疑,也算准了芸娘会跟着,所以袁妈妈与那僧人所说的话就是故意说给芸娘听的。

谢容瑛更加没有想到蒋氏连她在得知袁妈妈与那僧人对话后,算准她不会逃离。

她知道蒋氏有几分手段,没想到做事安排这般的天衣无缝。

而芸娘听到袁妈妈的那些话后,必然会把原来所住的厢房看为危险之地,也会安排别的地方让谢容瑛住下。

便与这寺庙中的人勾结,安排此处。

谢容瑛冷笑一声,压制这内心的燥热之意,低声:“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就在谢容瑛欲转身时,肩膀处搭上一只手,她那隐于衣袖中的匕首瞬间下落被她握住手中,转身就向身后之人挥去的时候,被来人握住扬起的手腕。

“主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