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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耍耍威风(2 / 2)

谢容瑛猛地往大门处看去。

那立在大门处的男人身形高大,与谢译有三分相似,一身官袍,冷眉冷眼地朝着正厅走进来。

谢容瑛心里原本紧绷的心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莫名的软了下来。

芸娘与李婆子看着走进来的谢敬,福身行礼:“主君。”

秦北渊与秦沣渊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这,这还真是诸事不顺,他们哪有资格去管教别人的女儿?

就算谢容瑛有千百个错,在这勇毅侯府有资格谈管教的也只有蒋氏。

而蒋氏在看到谢敬出现的时候,才冷静下来,冷眼的与谢敬对视一眼,扬了扬下巴坐回主位上。

“父亲。”谢容瑛的脚好似挪不动,喊出父亲二字的时候充满了无数的情绪。

想着临终前的那半月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悦儿。

悦儿总是问她:‘老夫人,您为什么会在这侯府啊,她们为什么都不喜提起您啊,为什么厌恶您,您的亲人都不在了吗。’

悦儿总是在她身边叹气,说:‘要是老夫人的爹娘在天上看着,肯定心疼坏了吧,他们肯定在天上急的团团转,奴婢离开家的时候奴婢的祖母哭了又哭。’

是的,她爹娘甚至三叔四叔还在世的时候,勇毅侯府中的人谁敢轻贱她?

后来她爹娘,三叔四叔一个一个离世,谢家由小辈接手后,就渐渐的疏远了谢家。

随着年岁渐长,随着身子骨渐渐老去,与谢家甚至没有多少来往。

而勇毅侯府已把她压榨的干干净净,也因为谢家在汴京城中有了不一般的地位,她最后得到的就是老死在那院落中。

谢敬看了一眼谢容瑛,唇角扯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主位上的蒋氏:“听闻勇毅侯府的小侯爷今日娶亲,侯夫人怎么也不邀请我这位亲家?”

秦家的人听着‘亲家’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微微垂眸。

倒是白氏打破了秦家人的尴尬,她捏紧锦帕,笑盈盈地说道:“亲家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珺异纳了一个妾室罢了,这种晦气的事情怎么还有脸让你上门吃酒啊。”

谢敬冷哼一声,朝着芸娘与李婆子身上停留片刻,才往谢容瑛看去,说:“容儿,你祖母昨夜病了,今早就嚷嚷着要见你,跟我回府去。”

蒋氏脸色一变,这秦珺异刚娶平妻谢家的人就带着谢容瑛离开,这不就更加坐实了谢容瑛刚刚所说的?

“亲家,这不好吧。”蒋氏尽量让自已的声音温和一些:“珺异今天的事情我这做母亲的也教训过了,只是容瑛嫁过来后与珺异相看两相厌,至今这小夫妻连房都还没有圆,珺异这是不得已才娶了一个平妻。”

“你也是个男人,应该懂珺异的不易才是。”蒋氏想着谢敬的后院亦是妻妾成群,丝毫不觉得秦珺异有什么错:“更何况,这也是容瑛答应的,不信,你问容瑛。”

“亲家夫人是在说笑吗?”谢敬冷嗤:“我要懂他秦珺异的不易?”

“你、”蒋氏脸色一冷,现在算是明白谢容瑛的性格随谁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老子,她冷笑:“就算亲家不能体恤我儿的不易,容瑛也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她现在是我勇毅侯府的儿媳,那是盖了官印上了族谱的,就算是你的女儿,你也无权带走。”

谢容瑛神色微沉,刚要开口,李婆子就说道:“主君,这秦家当真个个都无耻,今日姑爷迎娶平妻就算了,亲家夫人院子中的女使趁着姑娘不在,就摸索进了姑娘的院落偷走了姑娘库房的钥匙。”

话题又扯到了袁柳偷走钥匙的事情上。

秦北渊与秦沣渊有些无地自容,原本还能在这里耍耍威风,毕竟一个谢容瑛他们当真还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不一样了,谢家做主的人来了,他们哪还能说出让谢容瑛拿出嫁妆的话来?

蒋氏更是,她冷声:“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就定夺我身边的人偷走了容瑛库房的钥匙?”

李婆子才不管蒋氏在说什么,一股劲的说道:“从姑娘嫁到勇毅侯府来,亲家夫人就把家中所有的事情交给姑娘,表面冠冕堂皇的说着侯府中馈交给姑娘操持,侯府一切事物由姑娘说了算,实则是让这侯府的窟窿想给你给他们给平了。”

“你家姑娘没有平不是?”秦北渊冷声说道:“说的好像我们全家都在欺负她一样,谢大人你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女儿是如何的不孝敬长辈,如何的忤逆尊长,如何的把家丑往外扬!”

秦北渊说着心中的怒意又被勾了起来,他走向蒋氏:“谢大人,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女儿如何对付她的婆母,这就是你谢家的教养?要是早知道你谢家的女儿是这般的悍妇,我秦家绝对不踏你谢家门槛!”

谢容瑛眼神凛冽,自已被算计就算了,连带着父亲来这里还让他们羞辱,她冷声:“三叔,你怕是忘了我这婆母为何要踏我谢家的大门。”

“你、”秦北渊刚要说些难听的话,想着谢敬在场,冷哂:“为什么?还不是京中传着你谢家嫡女贤良淑德。”

“所以你们是做了什么把我贤良淑德的女儿逼成要忤逆尊长的?”谢敬直直的盯着秦北渊:“秦三爷,不如我们好好唠唠?”

“好了、”秦沣渊走上前来,对谢敬说道:“亲家,既然家中老太太病了要见孙女,就把容瑛带回去让老太太好好看看,这嫁到我们秦家也快一月了,老太太肯定想念的紧。”

“是啊亲家,今日府中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坐下来吃饭了。”白氏瞪了一眼秦北渊,才走上前说道:“刚刚出了一档子事,就不说出来污了亲家的耳了。”

说话间,白氏又往一直当做隐形人的知徽道长指去:“你瞧,这里还有一个神棍要处理呢。”

知徽道长活了大半辈子在今日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进退两难。

谢容瑛把他的孙儿扣押,这就明摆着上官瑶算计她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谢敬往知徽道长看了一眼,又想起最近京中对自已女儿的传言,他强忍着怒意,看向谢容瑛:“容儿,收拾收拾,同我回去。”

蒋氏脸色难看至极,欲开口被秦沣渊使眼色才忍了下去。

只是谢容瑛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戏还没有完呢。

“是,爹。”谢容瑛说这话的时候,朝着知徽道长扫了一眼,把黑白相间的珠串拿在手中猛的一扯。

珠子掉落四处滚动。

这一幕惊了众人的眼。

知徽道长瞳孔一缩,他怎会不明白谢容瑛要做什么。

他立即跪地大声道:“少夫人,求您放过贫道,贫道今日出现也是授了上官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