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峻闻这样想着,推门走进了屋里。
然而,他刚才一进门,就看到头发灰白,带着眼镜的江父手里拿着根棍子,朝着他的后背就砸了下来!
江峻闻猝不及防之下,被棍子狠狠砸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江父把灰色的衬衫袖子卷在手肘处,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棍子,又在他的背上狠狠砸了一下。
棍子用力砸在背上的声响,让周围的人牙齿打颤。
五十岁的江父,虽然面容和身材保养的不错,但是这些年来肩负着江家集团,他的压力也很大。
头发早早就白了,他和满头乌发的高璇贞站在一起时,简直不像是一对夫妻。
高璇贞尖叫着冲过来,按住他手里的棍子:“江玉山!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江玉山用力把高璇贞推开,他冷沉着脸,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江峻闻:“你养的好儿子!你自已问问他,问问他前两天,干了什么好事!”
高璇贞垂头看着江峻闻:“阿闻才二十岁,还在上学呢,他能干什么坏事?”
他顶多就是被女人迷了心智,非要娶那个绿茶洛书瑶罢了。
但这种事,高璇贞自已就能处理好,轮得到江玉山来管吗?
江玉山冷笑:“二十岁,成年两年了,违法可以坐牢了,杀人可以枪毙了,你还当他是个孩子?”
高璇贞:“……”
高璇贞臭着张脸,愤怒极了:“江玉山!你半年不回一次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要咒我儿子被枪毙?你是不是神经病?”
江玉山把手里的棍子一扔,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向来吵不过高璇贞,他也懒得吵。
这段婚姻他早已经放弃,他不想把任何时间,浪费在高璇贞的身上。
但是江峻闻是他的儿子,是他们江家的继承人,江峻闻犯了事,他是必须要回来教训的。
他坐在沙发上,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垂头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江峻闻。
他沉声说:“阿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你前两天做的事,给我好好说一说。”
江峻闻抬头,眼眶通红的看着江玉山。
他冷声开口:“我这两天都在学校,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高璇贞立马转头看着江玉山:“你听见没有?阿闻最近天天都在上课,他很乖的!”
江玉山沉默两秒,随后,他才冷冷的盯着江峻闻,说:“你知不知道,就在这两天,我们江家的股票直线下跌,市值蒸发了十几亿?”
江峻闻抬头,看着江玉山。
他没有接手过江家的产业,哪怕前世,他毕业后,江父也仍旧操持着江家集团。
江峻闻板着脸:“我又没接触公司,怎么会知道?”
他的后背隐隐作痛,刚刚江玉山打那两下,根本没有收着力道。
江玉山冷笑:“你不知道?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雇打手,去找别人麻烦了?”
江峻闻心里一惊,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江玉山:“你,你什么意思?”
裴颂疆在海城根本没有势力。
江玉山冷冷的盯着他,声音愤怒:“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在对付别人的时候,一定要事先查查对方的底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江家在海城是有势力,但出了海城,我们也得看人脸色!”
高璇贞最了解自已的儿子了。
她一看江峻闻的脸色,就知道江峻闻或许,是真的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