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客气了。”
他强作镇定地拱手还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枚金锭上,心中飞快盘算起来。
"按唐朝度量衡,一两黄金约合37.5克,这十两便是375克......
"
"如今金价浮动在400至670元之间,若取中间值500元计算......
"
"375乘以500......
"
"我去!187500块!
"
这个数字让他呼吸一滞,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一瓶成本不过百元的气雾剂,转手便是近两千倍的利润!
"难怪都说医药行业是暴利......
"他在心底暗自咂舌。
长孙皇后将他这番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蛾眉轻蹙:
"公子若是觉得酬劳不足......
"
"不不,足够了!
"他连忙摆手:
"在下定当每月按时供药,保证药效。
"
"如此甚好。
"
长孙皇后神色稍霁,微微颔首,随即道。
“既然如此,如今天色已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
楚天青突然制止,转身回去从锅里盛出一碗感冒冲剂递给长孙皇后。
“这天气寒冷,夫人刚刚又出了些汗,这碗汤药可预防风寒。”
楚天青将冒着热气的药碗递过去:
"趁热喝下,明日便不会头疼鼻塞,对你的气疾也是大有裨益。
"
长孙皇后微微一怔,看着碗中淡黄色的药汁,一时有些踌躇,但随即转念一想。
楚天青若是要害自已,刚刚便可无动于衷,大可不必用这家传之物救治自已。
念及此处,长孙皇后双手接过药碗,指尖触及碗壁的温度恰好暖而不烫。
“夫人.....”
一旁的阿月仍旧有些担忧,生怕药中有异,她正要上前劝阻,却被长孙皇后一个温和的眼神止住。
"无妨。
"
长孙皇后轻声道,随即将药碗举至唇边。药液入喉的瞬间,她眉梢微扬。
这药当真有一丝清甜,全然不似寻常汤药的苦涩。
暖意自喉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长孙皇后竟有些意犹未尽。
“姑娘要不要来一碗?”楚天青又看向阿月。
阿月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毕竟以防万一,她必须得时刻保持清醒。
“感谢公子赐药了。”
长孙皇后款款起身,向楚天青微微颔首,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笑意:
"公子留步,不必相送。
"
楚天青连忙躬身行礼:
"恭送夫人。
"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楚天青不由的咋舌道。
“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应该是长安城的权贵人家,诶?”
突然,他眉头一皱,喃喃自语:
"等等.....我好像在哪本小说里看到过,大唐有谁也得过气疾来着?
"
他绞尽脑汁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算了.......
"他摇摇头,将金锭揣进怀里,转身回到庭院,
直到晚霞初上,锅里的感冒冲剂也见了底,村民们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渐渐远去。
暮色四合,几缕炊烟从茅草屋顶袅袅升起,空气中飘散着柴火与饭菜的香气,楚天青坐在院中的躺椅上,一天的忙碌过后,此刻也算是难得的宁静。
“公子,我回来啦!”
一阵清脆的嗓音响起,楚天青循声望去,只见先前去送药的少女提着空药碗,裙裾沾着几片草叶,小脸红扑扑地从篱笆外小跑进来。
"慢着点,
"楚天青露出一丝笑意: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
少女将药碗放在石桌上,抬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李大婶非拉着我说腰疼,我就用公子教我的'腰椎复位术'给她按了按。”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献宝似的说道:
"您猜怎么着?按完她当场就能直起腰来了!”
楚天青闻言挑了挑眉,心中暗暗吃惊,这丫头竟将他随口教的现代理疗手法掌握得如此纯熟,当真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望着眼前这个两年前逃难到陶柳村的少女,楚天青不禁想起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