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彻震惊的是画中内容。
是那年拉力赛他首次夺冠领奖时的画面。
他站在舞台最高点的位置,两边是季军和亚军,却唯独只他有脸,另外两人只有一个轮廓和模糊面相。
他举着奖杯和战利品,在金色阳光下,笑得肆意,眼中锋芒毕露,意气风发。
有着无与伦比的少年气息。
一幅画,像是将他思绪勾回到那个时候。
那会儿的他快乐又潇洒,无忧无虑,没有碰过任何钉子,自信得像是骄傲的孔雀。
可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情,他还经历了失败的一世。
好在上天也眷顾他,将他强行拉回了正轨。
忽的,霍彻想到孟时初也玩赛车,脑子里生出大胆想法。
“你也在这场比赛里?”他发出询问,眼中欣喜万般,激动得光影流转。
孟时初点头,“第四名。”
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她只是业余爱好,所以没有公司,没有团队,也没有朋友,就自已纯玩儿。
但第一名的那人站得好直,笑得很灿烂,拿着奖杯和获利品那么风光无限。
她自幼就有很强的胜负心,同样也慕强,即便对方不认识自已。
她就是也要站上那个位置才能算数!
这口气憋到二十一岁,她成功了,但也泄了气。
第一名也不过如此。
挺没意思的。
还耽误了她一个能赚几十亿的项目。
得不偿失。
霍彻拿走孟时初手中的蛋糕,将她拥抱住,“我都不知道,你从来都没说。”
“我后来也就渐渐忘了。”孟时初道。
但她的确很欣赏那时那刻那般骄傲的霍彻。
由衷的欣赏那个少年冠军。
霍彻松开臂膀,换成捧住她的脸颊,“是不是你早就看上我,所以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你就那么轻易答应了?”
“不是。”孟时初平静回答。
“认真的吗?”
孟时初笑,“要听真实原因吗?”
“要听。”
孟时初却没有直说说,而是问,“知道那次在农家乐,我为什么会问你为什么不祝福我新婚快乐吗?”
“为什么?”霍彻越来越一头雾水。
所以孟时初答应他的求娶,并不是单纯因为他和他朋友人品不错?
孟时初这才道,“娱乐城那晚,你对你朋友说过,我的婚礼成不了。”
“啊?”霍彻愣住。
这话他当时的确说过,但……
“你耳朵那么好使吗?”霍彻是震惊的,“那么远我那么小声,修他们都没听清楚,你给听清楚了?”
“你忘了,我的身边十步内有保镖,不止一个。”
经孟时初提醒,霍彻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他的那声嘀咕,被正被可能近距离经过他身边的保镖听到,然后告诉了孟时初。
孟时初又道,“我和贺星奕的婚礼不能办成我连裴家都没说,只告诉了榆城那边,我就挺好奇霍家的小少爷怎么会清楚?”
“我当时有很多猜测,亦或是你暗中查我,亦或是我身边有人被你买通,又或者你这人表面是追着女人的恋爱脑实际城府很深……”
总之,足够让人诸多猜想。
霍彻是真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情。
他在孟时初额头落下一吻,“既然你都起疑了,为什么还答应我的求婚?”
“之前跟你说过原因,你和你朋友人品不错,和霍家联姻于我有利,加上你突然跳出来求婚,让我猜测是我身边有你所图。”
“有利可图又棋逢对手,对我来说是一种惊喜,也是挑战。”
事实证明,所谓的棋逢对手,都是她的估算严重错误,霍彻这人就跟城府就不沾边。
他就是个相当纯粹的恋爱脑。
霍彻听完,从震惊到无语,最后失笑解释,“是段西曜说,我就适合找到凶巴巴的姑娘,才能镇得住我的癫病。”
“不瞒你说,那日当众求娶我也是有点喝多了的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