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了两伙人,都是快递。
其中一伙是刘爽寄过来的小盒子。
她说我新店开张,再怎样都该送份贺礼。
我拆开一看,里面是四枚得壹元宝。
成色比之前那两枚还要好上两个档次。
见到这东西,我直接就给刘爽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藏的什么坏水。
她说这只是一份贺礼而已,没其他想法,单纯算作我斩蛟的功劳。
要不是刘爽人没在长夏,她就亲自上门来送了。
我问她在哪,她说哈市。
那里是她的地盘,大多时间她都在那边。
另外一份快递是梅若送来的东西。
她昨天与我认了同门,被我宰了一笔,今天又主动割了回肉。
我其实挺怕自己薅羊毛老是可着她一个人薅,给她再薅急眼了,犯不上。
可她似乎没有这种顾虑。
拆开快递盒,里面躺着一串彩玉手串。
我微微皱眉,心脏都在加速。
小心拿起,仔细打量,这竟然还是真品。
以前跟瞎眼张在山上,他道器颇多,我也见识过一些。
眼前这串手串,是传说中的冰三彩,由冰紫冰绿冰黄三个颜色混搭而成,且个个都是正冰往高冰规格去打造的尖货。
单说这串冰三彩的山下价值,就已经达到了六位数。
更恐怖的是,这串冰三彩还是道器,是尚未血契的干净东西。
四枚得壹元宝我可以收,那是因为走蛟窟一事,本就是刘爽有意让我去做的。
可这冰三彩手串,我是真不敢收。
掏出手机,我给梅若打了个电话。
“都是同参,这礼压了店,没法过手。”
之前和梅若商量过,只要是打电话,统一用关外黑话聊天。
尽量不走了风声。
电话那头的梅若听到,嘿嘿一笑:“法塔只得天王持,神针还有猴王握,事大礼小,放心过手。”
“同参这话,是缺人凑局?昨夜怎么没讲?谁做的东?”
“纯是私人局,和背里无关,子时高月,促膝长谈。”
说完,梅若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一下,将冰三彩收好,放在二楼卧室里。
梅若说她自己有事求我,这冰三彩手串算作我的报酬和礼金。
能让她拿出这么重的血本,估计着,事不小。
手机又响,这次是王景来。
老调重弹,还是许欢那点事。
我让他把手机给许欢父母。
“许欢夜里无神,身上有斑,麻烦看一下他身后腰心处是否有花瓣形状的东西,可能是胎记,也可能是斑,不一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多钟:“还真有,你是谁?先生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这是外病,不谋命,只求一个生不如死,想治,带你儿子来旧巷区老怀街无相堂。”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钱难挣,屎难吃。
我已经确定了许欢那是什么病。
于是我用手机给王迎紫发了条短信:“跟许欢分手,他作风有问题,你脑袋上都能盖羊村了。”
下午,小店冷冷清清,只有李晶晶过来帮我收拾。
许欢一家没来。
我理解,那是因为我在电话里口气不小,且声音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