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上根烟,继续道:“一窝坐地雁,母雁不过三五只,且都是精心调教,具备姿色与媚术的年轻女孩,我那墨斗线上,有剧毒。”
旅店突然来了这么一伙大款,坐地雁不可能不注意。
不论如何,总得有母雁上门瞧瞧我和关杰算不算饵。
女人不比男人体力好,可相对而言,女人身形更加轻盈。
为了保险起见,她们有概率不会走门。
二楼不高,想翻窗进来,不算难事。
可就算如此,一样也得中招。
运气好点,能直接套上两只母雁。
那毒可不是一般的毒。
沾染过后,不出两个小时,就会皮肤溃烂红肿。
我绑绳子的位置,基本都在脸那块。
如此一来,只要有人上我门,就一定会折里。
“你说,要是坐地雁的母雁毁了脸,会怎么样?”
关杰一惊:“他们会联系老雁,这老雁一定认识钱如也,也可能知道我师父的事。”
我拍了拍他肩膀,瞧见小镇一旁有网吧,便提议道:“走,上网去,天黑了再回去。”
“晨阳哥,论心狠手辣,你在我认识的山上人里,算得上是第一了,以后我惹了谁都不能惹了你!”
我好笑道:“你总共认识几个山上人呀?”
“算上我师父,三个。”
“要不说你师徒俩混的惨呢,要想在山上活的滋润,知道要具备哪些条件吗?”
关杰老实回答道:“师父教过我,要与人为善!”
我摇了摇头:“手段,手段,还是手段!”
“手段太痕,岂不是人人都怕,那不会被孤立么?”
“你们师徒俩与人为善,就没被孤立了?”
关杰被我这话怼的哑口无言。
我笑了:“有了手段,比别人更狠,想的更多,下手更重,就会有人怕,怕了,他们就会主动来跟你交朋友,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你关杰,现在不就是来和我无相堂交好的么?”
关杰又是哑口无言。
他似乎想反驳两句。
可他想了半天,没找到任何能反驳我的话。
我没再多废话,带着他一块进了网吧。
小镇上消费便宜,网吧三块五一个小时。
当然,除了是台电脑外,毫无配置。
来到座位上,桌上键盘帽被磨的反光,英文字母QWER,WASD一个也看不清。
键位缝隙里,还有一层头发烟灰之类的混合物。
关杰那台电脑更惨。
他一磕键盘,抖出了半根发黑的辣条。
好在,我俩都是山上人,在山上待了很多年,对这些不太讲究。
他用一指禅从电脑上搜出了个电影,耳麦一戴,看的津津有味。
我则胡乱点击鼠标,将桌面上的图标摆了又摆。
一会呈一字形,一会呈大字形。
玩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个单机,名叫蜘蛛纸牌。
好在,这玩应比图标更能耗时间。
我一直没戴耳麦,眼神在蜘蛛牌上,却洞悉着整个网吧的一举一动。
过了四个多小时,在嘈杂咒骂声与叮咣摔砸键盘的吵闹声中,网吧大门打开,进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