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凌默和苏跃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海先生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买了好几支股票，花了上千万呢。结果只赚回来几百万，还得谢谢你呢！”
这熟悉的声音让海明晨恍然大悟，面前这个人不就是之前找他买股票的那个高瘦男子吗？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苏跃。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旁边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找他合作的那个老板了吧？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苏跃淡淡一笑。
“看起来你还不算太笨。没错，给你设套的就是我们两个。怎么样？被人设套的滋味不好受吧？”
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后，海明晨怒不可遏，猛地站起来握紧拳头就向凌默冲去。
“混蛋！真是混蛋！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身为前安全局的一员，凌默若没有点身手，也不会被苏跃留在身边了。
当海明晨的拳头即将打到他身上时，凌默猛地一闪身躲了过去，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腰部受到重击的海明晨整个人跌倒在地，扶着腰久久无法起身。
凌默可是经过训练的，这一脚下去毫不留情。虽然不至于让海明晨腰部受伤，但短时间内他是别想站起来了。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从未见过你们，与你们更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
知道自己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后，海明晨也没有强行起身，但看向他们的目光依然充满了仇恨。
苏跃向前一步走到他旁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是一些人物的照片。
“没错，我们与你确实无冤无仇。但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惩恶扬善。你或许不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但如果你看看他们，就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了！”
海明晨听到男人的话，眼神中满是惊疑，目光缓缓落在那部手机上，随后伸手接过。
手机相册里的人，他只觉得有些面熟，似乎都是曾在他这儿买过股票的人，只是后来就再没出现过。其中有几个人，他印象尤为深刻，因为他们亏损得特别严重。
起初，相册里还是那些他熟悉的买股票之人的模样，可往后翻，画面却截然不同。
画面中，有人失声痛哭，有人疯狂撞墙，甚至有人选择自杀、跳楼。
“要是你看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解释解释。”苏跃神色冷漠地开口。
“这些人，有的是听信了你的话买了股票，可因为你和某些老板暗中操作，他们的股票亏损惨重。”
“有些家庭根本无力承担如此高额的赔偿，直接选择跳楼自杀，或是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
看着那些血腥的画面，海明晨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一把将手机扔到一旁，情绪激动地看着苏跃说道：
“我没让他们买那么多，每次要赔钱的时候，我都会提醒他们少买一些……”
“这和我无关，是他们自己贪心不足！”
他试图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然而苏跃却一步步逼近他，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和你无关？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要不是你一开始不断怂恿他们买股票，还营造出股票只涨不跌的假象，他们又怎么会如此信任你？”
“怎么，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就不想承认了？你敢说他们花这么多钱买股票，不是因为你？”
“可你却利用和老板的暗箱操作，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股票市场的股民，有些就像赌徒一样，这些你应该清楚吧……”
一句句质问，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击着海明晨的心灵，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这些话，一直被他埋藏在心底，有时候他也会感到内心不安，但大多数时候，他都用“是他们自己不听劝”来安慰自己。
可此时，苏跃却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一点点挖掘出来，让他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眼见海明晨的心理防线已被攻破，苏跃没有继续追问，要是把他问得崩溃了，那就毫无意义了。
“我知道，你这次想在股票市场重新站稳脚跟，估计得把那些股民的钱重新赚回来。”
“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怎么样？”
海明晨眼神恍惚地看着苏跃，只见苏跃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里面有2000万，除了赔偿那些股民的钱，剩下的就算我给你的工资。”
海明晨不知何时已将支票攥在手中，等他回过神来，看到支票上那2000万的数字，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他明白，这些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对方肯定有什么事要他去做。
但经历过死亡的滋味，那种临近死神时的心悸感，他再也不想体验了。
而且，就像对方所说，他确实想要补偿，想要弥补自己这些年犯下的过错。
“你想让我做什么？”
苏跃看了凌默一眼，凌默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一张字条。
“这是一张借款凭证，我不需要你跟我签什么合约，只要你在上面签字，这2000万就是你的了。”
“不过，你得为我做事。要是你不做，这2000万，咱们法庭上见。”
对于苏跃来说，合约没什么必要，还有什么比金钱更实在呢。
“这些钱能帮你在股市挽回声誉，我会成为你幕后的老板。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惩恶扬善！”
“你表面上还是做你的工作，但你要清楚，你真正的老板是我。当我需要你做事的时候，会主动联系你。”
“你放心，表面上你做的事都不会违法乱纪。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在股市上搞小动作的老板的信息给我，只需提供一个公司名和姓名就行，其他的我来处理。”
“……”
海明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海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当他站在客厅里时，手里只剩下那张欠条和支票，欠条是一式两份，所以他手里也有一份。
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支票上时，立刻放下所有东西，拿着身份证和支票匆匆赶往银行。
半小时后，他拿着自己的银行卡走出银行，卡里已经多出了2000万。
海明晨明白，事已至此，他已别无选择。他想要活在阳光下，想要堂堂正正做人，就只能按照苏跃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