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撒娇地道。
闫沐山回头看了她一眼,浑身不自在。
范思成先前那些弟子,都是男子,到了闫沐山面前自然是讨不到好脸色,往往是训了一顿就被赶走了,还从未有像秦子衿这般候着脸皮上来撒娇的。
闫沐山虽然对范思成有意见,连带着对他那些个弟子也没好脸,但毕竟知晓礼义廉耻,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一个女娃娃恶语相向。
他轻哼一声,心中暗骂,这范思成分明就是诚心与自己作对,才收了个女弟子!
“师伯!”秦子衿端了一杯茶,乐呵呵地捧到闫沐山跟前,“您喝茶,消消气,然后再骂我。”
闫沐山白了她一眼道:“你这女娃可莫要瞎说,我何时训你了,传出去我还有何颜面!”
“呸呸呸,怪我最笨,说错话了,师伯是教导,教导!”秦子衿毫无原则地哄道。
“少来这套!”闫沐山瞥了一眼秦子衿手中的茶碗,“回去告诉范思成,少给我整这些名堂!”
“夫子真的不知道。”秦子衿解释。
“回去!”闫沐山瞪她,“久青,送客!”
闫久青为难地看想闫沐山,闫沐山眉头一挑,“我说送客,你听没听见!”
秦子衿瞧见闫久青都被自己牵连的挨了骂,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碗,主动朝闫沐山一拜道:“师伯,我真没有想骗你,您消消气,我改日再来。”
闫久青送秦子衿出去,笑着看向她道:“怪不得非得要我陪着进来。”
秦子衿不好意思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低声道:“我生怕把闫师伯气出个好歹来。”
闫久青却扬起嘴角道:“他就是那脾气,平日里周公子过来他脸色更难看,但他就是这古怪性子,内心里倒是挺欣赏周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
“看得出来,他对你也十分喜欢,甚至想过收你为徒,他如今这反应,不是生气,只是脸面放不下,换些日子就好了。”
秦子衿点点头,又问:“闫大哥,师伯都喜欢些什么?要不我投其所好哄哄他?”
闫久青却笑了,“他这一辈子,就喜欢这些古籍名画,再者,就是一直遗憾没能找一个能够传承衣钵的弟子,他先前中意你,希望你能拜他为师,可如今,你既是范夫子的弟子。”
秦子衿擡头看向闫久青,心中犯了难,难不成为了哄闫师伯,拜他为师,那样只怕范夫子也会被自己气死吧?
闫久青看她为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既是范夫子的弟子,家父自然不会再动收徒的心思,你若想哄他倒也简单。”
“你可还记得你上次制的墨,类似于那样的技术,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