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情报事业
代价？什么事情需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会让堂堂大乘期修士一路跌落到合体中期。
师会灵根本不相信。
师尊一定是在哄骗她与师兄。
“师尊,虽然如今我与师兄的实力低微，但您真的可以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尽快提升修为,所以有事不要瞒着我们,好吗？”师会灵越说越委屈，眼中涌出泪意，她用力地眨巴着眼睛，试图将眼泪憋回去。
安榭的想法同师会灵一样，同样认为白云是在哄骗他们,但他却没说任何话，只是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着白云，执拗地等待着真正的答案。
白云：“……”
她头一回体会到无语的感觉,以前说假话，反派们连标点符号都是信了的。现在说真话了，反派们反而一个字都不信。
这真的合理吗？
她缓缓吸气,平复因为情绪波动引起的身体不适。而后明悟了,走苦情剧路线根本不适合她，之后还是试试给自己逆天改命吧。
“为师没有隐瞒你们。”白云的语气中带着无奈，“这的确是代价，天道让为师付出的代价。你们曾说过你们重生了三次,如此逆天之事，为师却没有在你们身上看出任何异常。如今想想,你们是本尊的弟子，本尊来承担后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榭与师会灵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他们从未想过师尊口中的代价,会是重生的代价，那为何前几世师尊是安然无恙的？是没有代价？还是师尊故意隐瞒了？
两人心中压了事情,沉甸甸的。
重生的是他们，这些后果理应让他们来承担才对。
“师尊……”师会灵彻底绷不住了，泪眼朦胧，飞扑到白云怀中，双手环抱在白云身上，嚎啕大哭。
安榭站在殿中，双手紧握成拳，心口徘徊着一股郁气与焦躁，还带着些许惶恐不安，憋闷得他眼前泛黑，急需一个发泄口。
白云被师会灵紧紧环抱住，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岔了气，脸上的病容再次浮现出来，她的脸色变得寡白，仿佛大病初愈，又像是病入膏肓。
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倒。
师会灵觉察到不对，擡眼差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师尊！”她焦急喊道。
安榭被这道声音拉回了现实，他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擡头望上首的位置看去。
只见师尊嘴唇泛白，眼眸紧闭，虚弱地斜靠在高座上，由师妹搀扶着。
“师尊！”安榭急步上前，查看白云的情况。
白云的眼睫颤了颤，睁开了双眼。她有气无力地摆手，示意两人退下：“无事，待为师打一会儿坐，便可恢复。你们不用着急，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在魔界找到证据，这一次，为师恐怕不能再去为你们助力了。”
师会灵红着眼睛摇头，正要说什么，却被安榭拦下了。
安榭将站在白云身前的师会灵往后拽了拽，出声回应白云：“是，师尊，那弟子与师妹退下了，您……若是有事，可以唤我们。”
接着，安榭用力拉住师会灵，将她带出了正殿。
“师兄！”师会灵气愤地甩开安榭的手，急得跺脚，“你将我拉出来做什么？没看见师尊正难受，缺人照料吗？”
安榭垂眸，避开师会灵谴责的目光，嗓音晦涩：“师尊说了，她如今最需要的是打坐。而我们如今最需要做的，是仔细谋划取得魔界意谋不轨的证据，是去紫微宫寻找任宗平的下落，是去夺下琉光楼，将三界的消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守护三界的安宁。”
原来是这样。
师会灵心中怒气尽散，她回眸望向高座上的白云，南霄宫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关闭，直到再也看不见里面的身影，她才慢慢收回视线。
“好。”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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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霄宫大门紧闭，倚靠在座位上的白云再也撑不住了，从高座上无力地滑落在地。
她像是一条躺平的咸鱼，仰面躺在地上望着上方又雕花又彩绘的房梁，双眼无神无光，好似失去了生的希望。
系统有些不忍心，提示道：“宿主，您该打坐调息才对。”
白云眨巴眨巴眼睛，古怪道：“系统，怎么现在连你也信我给反派们说的那些话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打坐调息，而是更改命数。”
说罢，白云慢吞吞地取出幻世镜，往里小心翼翼地输入灵气，幻世镜宛如贪食的小孩，吸纳完灵气后欢快地闪了闪灵光。
“呼——成了。”
在法则之力的修复下，转眼间，白云散去的修为回来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她从地上坐身，好整以暇地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