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事吧,走漏消息的美女姐姐撩撩头发,如果真的不能说张助肯定会和她说不要说出去,所以应该可以说。
溜了溜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场“会议”终于落下帷幕。不过,八卦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各种群里飞。
下星期五很近了,全公司的人参加不现实,但就凭陈总秀恩爱的心肯定有大动作。大家纷纷预测是要抽奖还是加工资,相信这未来一个星期都是充满希望的一周。
因为陈行简经常带着魏黎出入公司,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陈总太粘人,还是魏小姐要盯人。两人郎才女貌,而且时不时还能挖到狗粮,加上秘书团的带动,在公司成功开发出第一批CP粉。
“磕谁不是磕呢,这个还这么近。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是订婚啊,不是结婚。但是订婚仪式盛大得堪比结婚,这一天来得很快,魏黎觉得随便混混好像就过去了。
魏黎的爸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一开始和陈行简父母确定的流程只有宣布订婚,然后交换戒指,一家人合影就结束了。
到了现场看才发现人太多,虽然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但是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陈行简的预防针打得轻了,他只说会把生意上的人也请过来,像让魏黎真正进入他的生活圈,这圈子是真的大啊。
老两口严重怀疑陈行简自己能记得住这些人吗,自他们进场就不停得有人来问好,还好陈行简找人来解救了他们。
订婚宴办的很大很隆重,分了好几个厅。每个厅里都请了人来表演,有话剧、音乐会、小品等,围绕的主题是陈行简和魏黎的故事。
魏黎带着帽子悄悄在厅里看表演,每个节目她都喜欢。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每个表演都在说陈行简和魏黎要永远在一起了。
没有专门请司仪,让贺成屹中途出来顶替的。他的话比一般的司仪都要密,因为场合正式他没有嬉皮笑脸。
只是说了这些年因为某人的爱情而受苦,陈行简默笑不语。
好友公然打趣,而当事人微笑默认,不用多说,这份感情已经昭然于世了。
“你未婚夫真闷骚,有些话想说就自己说啊,老借着贺成屹那个傻蛋来说。”明一禾凑在魏黎的耳边悄悄吐槽,掩饰着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体谅一下,霸总都是这样的。”魏黎附和地点头,拍了拍朋友的手背,老气横秋的样子,又得了明一禾一个白眼。
“就他是霸总,我也是,虽然小一级,但我也是总。栗子,你以后走到哪里是总的女人。”
“禾禾,你好油啊。”魏黎怀着感动的表情吐出了无情的话语。
两人说着笑开了,魏黎正和明一禾笑闹着,陈行简终于穿过人群拉住了她,“阿黎,你的男主角在这里,别忘了要上台。”
今天陈行简也是精心打扮过,虽然还是黑色的西装,但是各种饰品更加多了。高定的西装,暗红色的领带,精致的袖口和领带夹,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或许是因为开心,所以面色比往日要柔和,魏黎穿了一身红色的礼裙,娇艳欲滴地站在陈行简身边。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整场订婚宴魏黎主要准备的事情不多,等订婚宴结束,她和陈行简送走了两边的家人就算结束了。
月明星稀,真正从父母这边走过明路,两人打算同居了。陈行简在订婚宴的前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让魏黎收拾行李,架势足得让魏黎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准备结婚。
可不是结婚嘛,订婚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的呀。
于是订婚宴结束,把两家人分别送走后陈行简也心满意足载着自家的未婚妻回家了。车里气氛安静地能听到陈行简转动方向盘时衣服摩擦的声音。
魏黎手肘支在车窗边上,扶着头偏向陈行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划过陈行简分明的轮廓,窗外的路灯混黄明亮,时不时有绚丽的色彩从他的背景里放光。
她想看一副别有玄意的画,画里有她痴迷不已的流畅线条和勾人心魂的精致面容,还有世界上最常见的浪漫色彩,回家的路,有时安静迷人,有时灿烂夺目。
魏黎的心一下变得很平静,整个宴会上或激动或兴奋的情绪都渐渐沉静下来。像被浪裹挟的小鱼终于游到温暖的港湾里,魏黎觉得自己飘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到既定的实处,这里有陈行简,她能在这里当山大王,而他永远会为自己摇旗助威。
小弟终于耍完帅舍得回头了,他偏头望了魏黎一眼,这一转头就撞进她莹润柔和的目光里。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陈行简只用了一眼便觉得整颗心都泡得柔软。嘴角忍不住得勾起,心里想被喂了整包糖一样,甜得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车里从未像这样安静过,但是心有所感,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陈行简安静地看着车,魏黎安静地看着陈行简,回家的路不算漫长,又好像过了很久。
这里是陈行简新买的房子,市中心的大平层,交通很便利。一梯一户,两人牵着手,陈行简的大拇指一下一下地划过魏黎的手背。
弄得她心里很是紧张,魏黎左顾右看,捡着就近的话题随口说,一下子说陈行简的发型,一下子说他的领带,可惜陈行简心不在焉,就一两个字回应她。
换在平时魏黎铁定是要骂人的,但是她现在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房子很大,客厅布置得很舒服,是温暖的橘黄调。榻榻米,沙发,懒人椅,在最边上还有个秋千。
魏黎也是第一次来,陈行简忙活了好久也只是让她的行李先行一步而已。魏黎松开他的手准备好好看看,刚迈出一步就被陈行简拽住了手腕。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阿黎这时候应该看着我才对,房子我们以后再看好不好?”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脸颊,眼神火热得想要吃掉她。
魏黎的心瞬间提起来,脸瞬间红起来,陈行简太不要脸了,怎么连过渡都没有啊。她羞得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分不清,嘴里囫囵念着就几个词。
陈行简哭笑不得,他可不想放过嘴边的香肉。趁着魏黎乱神的时候,他又更近了一步,几乎贴在她的身体上了。
大红色的裙子贴在他纯黑的西装上,魏黎抵过来的雪白的手指夹在其中,艳色迷离,幽暗的黑撞上极致的红,她雪白的手像误入迷途的羊羔睁着迷茫的眼神不知所措。
惹人心动,陈行简先一步低头靠在她的颈窝里。温暖的呼吸贴着她的肌肤游走,陈行简像个大型犬抱着她撒娇,他性子别扭有时候不喜欢主动求什么。
所以他只是贴在魏黎身上,低声说好喜欢她、好开心,他一向知道自己的优势,而且很善于利用,只用一个拥抱就成功软化了魏黎。
魏黎收回抵住他的手,放在他头上顺毛撸。陈行简乖乖地任她撸,甚至主动在她耳边蹭,谁能抵挡得住帅气又会撒娇的男朋友呢,魏黎不能免俗,心一下就软了。
甚至想学某些自大男大放厥词。
陈行简擡起头来,鼻尖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精致小气的鼻子上,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好看的,深情的时候尤其惑人,魏黎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她刚闭眼,陈行简就吻了上来。像是得到了许可证一样,拿上尚方宝剑一路突飞猛进。重重得含住她的红唇,捏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托。
陈行简是霸道且控制欲强的,只是在魏黎面前他一向服软为先。这个场景显然不符合他预设的服软场景,他的本能和欲望占据了上风。
被关久了的猛兽一出笼就很难控制,摁住心怡的猎物就放不开手。陈行简紧紧抱着魏黎,两人越靠越紧,没有留出一点空隙,而陈行简的力道还在收,仿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魏黎几乎整个趴在他的怀里,脚都是软的,没有一点了力气。好在也不需要她自己支撑,陈行简一只手就能抱起她,只是呼吸急促实在困难。
魏黎的嘴唇几乎要麻木了,鼻子艰难地呼吸,从唇上到整个胸腔里都是陈行简的气味。相濡以沫,在此刻成为一个具象的形容词。
温暖的灯光洒下来,两人的剪影几乎重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又紧紧纠缠。魏黎手里的包早就被丢在了地上,别管是什么牌子的奢侈品,现在它待着地板上是最好的安排。
主人的脚时不时还会踢到它,无人在意的,魏黎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她抱着陈行简的脖子,被他吻得又娇又软,好像一团拎不起来的面团。
“呼,陈行简,你,勒得我好痛啊。”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落在陈行简耳朵里又生出更多的波澜。
心里的破坏欲逐渐上涨,陈行简慢慢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大拇指从她的下颚处往上按住她的唇瓣不住地摩擦。
眼神里翻滚着强烈的欲望,抵在她的额头上,平复了一会儿才抱起她回房间。
他走得不快,但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走进了主卧。陈行简把魏黎放在床边坐着,随意地扯开自己的领带,没有心思整理直接丢在旁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魏黎。
魏黎看着他眼中如火焰般燃烧,又看到陈行简急不可耐地扯着身上的衬衫,他要从西装革履的斯文公子变成衣衫不整的败类了,魏黎脑子混沌着,想到这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陈行简眼神一暖,立马压上去。他身材高大覆在她身上遮挡了个完全,只能看见铺在床上的红色裙摆。
白嫩的腿从红色裙摆和陈行简黑色的西裤旁露出一些,暧昧至极,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无法自控地眼热心跳。
陈行简是唯一的见证者,正无法自抑地祈求她给与他解脱和甘霖。
魏黎伸手抵住他的身躯,眼睛含笑,眸光灿烂,娇媚动人,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一下又一下地摁在他心口,看到陈行简的呼吸跟着变化,她笑得更加开心了。
“阿黎,我要撑不住了。”不知道是再说他撑不住要压实在她身上还是说什么,魏黎不在意,搂上他的脖子,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阿简,我给你再画一幅画吧。”
陈行简也是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眼里爱欲在疯狂蔓延。他低哑着声音,立马说好,笑了笑,说作为交换也要给她一个礼物。
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只有一室春华仔这一刻真正属于彼此,春意满屋,满室旖旎。
暮色散去,阳光试图透过严密的窥见屋内的秘事。
宽大的床上,被子、枕头被推得乱七八糟,双人枕头东一个西一个,在床的一角两人相拥地交叠着,衣服随意丢了满地。
……
魏爸魏妈看着回家蔫巴巴的女儿,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女儿搬出去这么久第一次回家待这么长时间啊,魏妈妈好奇开口:“怎么,和陈行简闹矛盾了?有事情就说,蔫蔫地坐在这里不吭一声做什么。”
魏爸爸擡了擡眼镜,心想这漏风小棉袄指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舍得回家。他这个做研究的人都听说陈行简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现在圈子里盛行约陈总的方式是一定找个能玩能吃能休息的好地方,而且越新奇越好。
张扬得让人看不顺眼,他想也就是陈行简这样做才哄着魏黎跟着他吧。不然这小丫头哪里能这么安分啊。
“栗栗,有什么事和爸爸妈妈说,我们帮你想办法。”
魏黎眉毛呈八字往下撇,愁成一个大大的囧字。揣着手,盘坐在沙发上,语气低丧着,“我好无聊啊。”
无聊?怎么会无聊呢,两个家长完全没有找到理由,工作是事情,爱好又是事情,社交又是一件事情,每件都是能展开无数个可能,怎么会无聊呢。
魏黎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自从才在陈行简身边待了一个多星期,她就已经忍不住了。
工作她还没有,作为学生她目前正在休假;爱好是画画和玩,但是现在画画她没有多少灵感,玩找不到小伙伴;社交,她已经厌烦得不行了,陈行简带着她几乎都是带着目的的社交,至于陈家人,除了爷爷也根本没必要社交,这是陈行简说的。
禾禾也在忙,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只有她这一个闲人。
完全就是无病呻吟,魏妈妈定下这样的结论,而且她说着无聊,那这些天在朋友圈发来发去的那些是什么,什么拍卖会、扫街、骑马的,看着很丰富多彩啊。
“那都是在陈行简工作的时候玩了一下。”
“还是太闲了,所以说没有工作还是不行。”
魏爸爸直接抛出直击核心的方案,“结束假期回去上学,回来再慢慢开始就好了。”
他们很了解魏黎的性子,她不是能闲得住的人,喜欢玩但陈行简带着她玩的地方和遇到的人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魏黎不会喜欢。但是以前的圈子,现在也很难融回去,三年过去,变的人太多,走的人也太多。加上魏黎是骤然出国,又突然回国,这些年突然中断的尴尬情绪让她变得孤立起来。
她可能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圈子,但是以后的圈子不是她现在这样突然请假回来就能突然搭建得。最重要的是陈行简存在感太强,可能需要用新的身份重新搭建交际圈才能改变这个环境。
“栗栗,一个订婚而已,婚假以后再请都可以,现在完成学业才是你的头等大事。贪玩的性子又冒出来了是不是?”魏爸爸温和的目光看着她,本来就愁容满面的魏黎心虚地低下头。
好像确实是这样,虽然学习很累,但是魏黎不是真的完全沉迷在假期当中。这三年的学习生涯从来没有给她轻松的感觉,所以猛然放松下来心里会有些不踏实。
但是放弃假期很难,这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梦寐以求的假期诶。
“需要爸爸帮你吗?”魏爸爸笑着问,魏妈妈看着糗着脸不知道看哪里的魏黎,又听到丈夫说要帮她,她瞬间猜到所谓的帮是指什么。
“好了,魏黎,现在立刻给你导师回邮件表示你要回去继续学习课程。”魏老师拿出从小到大一直教育魏黎的姿态,魏爸爸向来对老师和父亲之间的角色切换掌握得很好,很好地培养了魏黎对老师这个群体的所有尊敬和喜爱。
魏黎瞬间坐直,“好的,魏老师。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有我的主线任务,现在支线任务完成,我要回到正轨了。”顺带拐骗走男主角。
说走就走,魏黎恢复了活力,兴冲冲地开始收拾行李。这一次,她一定要带走陈行简,哼,上次绝对是失误。
不过,方式还得继续考虑一下。作为一个智商爆表的小仙女,她这点经验教训还是有的。人不是不能两次都掉进同一条河,只是不能两次以同样的方式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