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延声所说,谢逐桥有小瘪三的气质,形容词是欠揍。
眼前这个人要更加锋芒毕露,许延声周围没有这样的人,谁都活不出对方这样骄傲自信的模样。
这样的人确实不会自寻短见。
许延声来到这里,不需要在意很多事情,他像是又变成当年那个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理自己的小孩。
性格也变得不讲道理:“那你站在上面干吗?”
那人却很礼貌,说话时真诚地注视着许延声,笑了笑说:“看风景。”
许延声也笑了,觉得这样的理由很无厘头,却又觉得能够接受,问他:“好看吗?”
那人说:“我也是第一次看,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他一直望着许延声的眼睛,表情真挚,像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要不是许延声从/>
屁股是真有点湿,拔凉拔凉的,许延声没法再装路人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看法,也爬到围栏上,想要看一看风景。
有意思的是,那人也没有要拦着许延声,他跟在许延声身后,看着他爬上去。
许延声居高临下地看他,记忆里的哀求的那张脸换了模样,那人一脸“你看吧我没骗你”的得意表情,许延声无奈地笑了:“这上面的风景真不怎么样,我十八岁就来过。”
那人便调侃他:“十八岁的时候想不开吗?”
许延声想了想:“威胁人。”
那人挑了下眉,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许延声告诉他:“虽然我也没觉得自PaoPao己的命值钱,不过总有人比我更舍不得它,没事干,所以就威胁威胁人。”
三年没见,这上面还是这幅模样。
许延声十八岁的时候站上去觉得恐高害怕,但他没说,现在还是一样,好他妈高啊。
“......”
他蹲下来,赶紧抓住那人的肩膀:“操操操,我怎么觉得看着比以前更高了。”
那人把他扶下来:“可能是你长高了。”
许延声才不信,但也觉得这个答案不错。
两人相顾无言地站了一会儿,许延声感受不到尴尬,但还是要走。
铃铃——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蒋行止打的,许延声接起来。
“老板你在哪?”
“有事。”
“吃晚饭吗?”
“你先吃。”
蒋行止做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硬汉撒娇,许延声吃不消:“你不在,人家吃不下。”
“......”
许延声嘴角一抽:“别逼我抽你。”
“那你回来不回来啊。”蒋行止非要他答案。
蒋行止又问:“那你要吃什么。”
许延声说:“随便。”
蒋行止:“宋小悦可以做,我们也可以出去买,多远都可以。”
边上还有人,许延声不想和蒋行止没完没了的废话:“蒋行止,你可以了,别婆婆妈妈的,我还有事。”
挂了电话,许延声看向旁人,那人理解道:“你要走了?”
许延声:“对,”他其实不想问,但社交礼仪好像就得问:“你呢?”
“我再等一会儿。”
许延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许延声很果断,说完就走,甚至没等人反应,身后那人却突然急了,冒失地拉皱了许延声的衣角:“等等。”
许延声转头,感觉到了冒犯,不耐烦但还算平静地问:“怎么了?”
那人说:“我叫程聿,方不方便知道你的名字?”
社交啊,这世上最无用的社交,许延声后悔来这里了,毕竟程聿很帅,又不像蒋行止那么傻,明显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又怎么样,许延声突然想开了,十八岁那年,但凡保姆和徐领江谁少心软一点,他早死了。
于是他说:“许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