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看错？”
袁野摇摇头，眼中闪过笃定。
“不会。”
“青前辈挥剑时，剑气轨迹有那么一丝丝天机阁的影子。”
话音刚落，前方的青莲剑圣缓缓睁眼。
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唯有腰间的青铜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叮铃声，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望舒闻言浑身一震，星渊图上的星辰都跟着剧烈颤动。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半晌才艰涩开口。
“我......我娘？”
袁野挑眉，目光扫过望舒突然苍白的脸色。
“天机阁主现在是你母亲，她在天机阁数年，阁中之事还有她不清楚的？”
“青莲剑圣若是阁中旧人，回去一问便知。”
火凤圣女眨了眨眼睛，九色火焰在掌心凝成问号。
“原来望舒你是阁主之子？”
“我还以为你是从星辰里蹦出来的！”
暗狱修罗嗤笑一声，却敏锐察觉到望舒周身气息变得紧绷，像是被触及了什么禁忌。
青莲剑圣忽然轻笑出声，布满皱纹的脸上泛起一丝追忆。
“小友倒是提醒了我。”
“有些事，确实该有个答案了。”
老剑圣握紧腰间佩剑，青铜剑穗的叮当声混着星桥风声，莫名带上几分怅然。
望舒垂眸盯着自己映在星桥上的影子，半晌才低声道。
“我......”
他猛地抬头，星渊图迸发出刺目光芒。
“罢了！”
幽沙冥渊！
幽沙冥渊深处的猩红雾气突然剧烈翻涌，祭坛四周的古老符文亮起妖异血光。
叶霸天身上的暗金色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插在他胸口的漆黑断刃渗出的魔气愈发浓烈，将他苍白的肌肤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魔影军团三大统领下意识后退半步。
夜魅的黑雾身躯扭曲得愈发厉害，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一战太惨烈了.....”
“所以献祭了整个魔影军团？”蛊娘的骨杖重重杵在地上，骨节碰撞声在死寂的深渊格外刺耳。
她指尖的斑斓毒蛊疯狂躁动。
“可就算如此，也只换来了炎穹重伤遁逃，值得吗？”
敖猛的龙尾狠狠拍在岩壁上，碎石飞溅。
“值不值不是我们能评判的！”
他盯着叶霸天缓缓蠕动的手指。
“现在要紧的是，他还能不能恢复神智！”
话音未落，叶霸天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燃烧的幽绿鬼火骤然暴涨。
锁链崩断的巨响震得整个冥渊晃动，他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抬手便将插在胸口的断刃拔出。
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一股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压席卷而来，夜魅、蛊娘和敖猛脸色骤变，同时祭出防御法器。
“炎穹......”
叶霸天破碎的嗓音中夹杂着魔核的狞笑声。
“就算坠入无间炼狱，本王也要亲手将你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