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尹新月对月初和二月红的这桩婚事,虽然没有阻拦,但是暗戳戳的还是做了不少离间计划的。
给月初灌输一些被她扭曲了一点点意思的女性自由独立的想法,也只是尹新月手段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而月初能够跟尹新月投契,说起来,跟尹新月身上那种自我骄傲的感觉也是脱不开的。
她一向欣赏和自己某些方面有些像的女孩子,要说起自私两个字,月初肯定更顺着幼时王胖子对她的教导,将其解释为过度自爱。
这是人的本性,而不是她的错误。
可要说奉献的话......月初回想了一下,这个词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概率还是挺低的,一般老哥喜欢用回报概括奉献。
也就是你得先给我,或者你之后有东西给我,月初倒也觉得挺合理的。
而用一个名分,换取二月红的高兴、她和二月红的进一步接触和她原本愧疚心的减缓,其实也不算亏本。
在意乱神迷清醒后再次复盘,月初仍然认为自己不亏,这其实才是婚事能持续推进的理由。
只可惜,能意会到这一层的人很少。
至少齐铁嘴和陈皮,就是难以理解的。
最近不知道那个北平来的娇小姐发什么洋疯,一天到晚的拉着月初到各个相馆拍照,好像家里开不起灯,偏偏就爱镁光灯刺眼的那一霎那似的。
齐铁嘴数次制造的巧遇机会,都被尹新月在无意中破坏了。
但是齐铁嘴还不至于忽略二月红在背后出的力,往往是他才到一家相馆,尹新月就带着月初离开这家相馆奔往其他相馆了。
齐铁嘴来得及看见的,不过就是一堆刚洗出来的照片而已。
照片上尹新月的笑容,跟二月红在火车上的笑容何其相似。
齐铁嘴自然是一下子就把两个人一起给讨厌上了。
次数太多,他很难不去怀疑是不是尹新月和二月红联起手来遛他,就为了不让他在见到月初,这两个人恐怕也费了很大的力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
齐铁嘴虽然看着势力不显,但实际上,是养了一批“好嘴巴”的,要不然他算命灵这件事,在刚开始是怎么传遍长沙的呢。
只是他没料到,陈皮会上钩的这么快,二月红又会反应的如此及时,更没想到陈皮和二月红都这么害怕月初。
一点冒险的事情都不敢干。
齐铁嘴望着陈皮叹了一口气,问道:“四爷何出此言啊,我实在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