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夜的唇瓣,还残留在马车上亲吻过后,激情留下的红印。
被沐凌夜这般旁若无人的直视着,顾君惜实在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何况只要有人照顾左承风就行,那个人不一定要是自己。
而且恰当好处的避嫌,才能让左承风尽快走出对她的这段感情。
没有未来,就不要给希望。
哪怕一点也不要给。
顾君惜颔首,默默退回到一侧。
宁海棠早习惯自己女儿粗鲁,可还是忍不住皱眉,质问。
“沐清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推桑左公子?他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宁海棠也头痛,女儿泼辣的名声在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嫁出去,再这样继续下去怕是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沐清芙嘴翕动了下。
有,但是不能说。
她想到那个意外碰撞在一起的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唇瓣感觉有些发麻。
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用手去摸唇瓣的动作,挑眉,掩饰地拍了拍手掌。
“左承风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就是差一点害惨惜惜,这话让他自己说。嬉儿,去打盆凉水,把这家伙浇醒。”
沐清芙短短几句话,引起所有人的好奇。
嬉儿应声立即就要去打水,被顾君惜拦住。
顾君惜相信沐清芙不会拿她的事开玩笑。
可她也不相信,左承风会伤害自己。
里面恐怕会误会。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需要等左承风清醒之后才能知道。
顾君惜从荷包里拿出药:“我这里有醒酒的药,不需要去打水。”
顾君惜想要将药给左承风服下,半道沐凌夜自然地将手伸过来,将药取走,塞喂进左承风嘴里。
顾君惜只能将手收了回来。
沐清芙配合地拿出一盏茶,粗鲁地给左承风灌了进去。
“咳咳咳……”
一连串咳嗽的声音响起,左承风迷糊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他捂着胸口一抬头,就对上数双正看着自己的眼睛。
对于醉酒时做了什么,左承风根本没有印象。
他只记得自己很难过、很憋屈,就是想要发泄,隐隐约约记得在酒楼好像遇到了沐清芙,除此之外脑袋全都是浆糊。
左承风手指抹掉唇瓣沾上的茶渍,让那本就发红的唇,变得更加嫣红。
沐清芙目光不经意落在上面,面色又是一烫,她利索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抵住左承风的脖子上:“说,赵殊儿奸夫给你的那瓶药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知道赵殊儿奸夫给了我药?”左承风一惊,这下酒完全清醒。
沐清芙撇了撇嘴,见左承风承认,冷笑一声,将在小巷子里,左承风醉酒抱怨说的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
粟俪静坐在位置上,原本是一副看好好戏的状态,在听到沐清芙怀疑青岩子给的药是蛊虫时,神色才微微一怔,悄然变了脸色。
她那搭在桌沿上的手指轻轻一扣,摸上眼角那颗红色泪痣。
左承风在听到沐清芙怀疑那是蛊虫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面对这么多双或愤怒或失望或信任等待解释的眼睛,他喉咙就像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再无法说出任何狡辩的话语。
左承风肩膀耷拉下去,有些不敢直视顾君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