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工作服,我翻墙回到工厂门口。
李晶晶正好带着公家人来。
我将照片发给他们,随口扯了个慌,说我是刚离职的员工,还把那条暗线的位置告诉了他们。
赵建这种皮料买卖的工厂和其他工厂不一样。
几个工业池那么老大,他藏不住。
等公家人进了工厂,我带着一脸不解的李晶晶打道回府。
“咱们怎么回去了?”
我一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建有山上人帮忙,我得下个套,把他栓住了再动手。”
李晶晶不傻,便也没多说什么,跟我回了老怀街。
刚到门口,我就收到个快递。
是刘爽寄过来的。
昨天我租下门市,晚上睡觉前将地址发给她。
圣马真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今天就把新身份证寄了过来。
我拆开快递看了看,这张身份证和我之前的没区别,照片都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我的籍贯地址改成了长夏本地的新平区。
这个区我听都没听过。
还是问了李晶晶,我才知道,新平区在长夏另外一个方向。
距离旧巷区有些距离。
绿信里,刘爽说她在那边给我伪造了一个完整的生平经历,也是无父无母,不怕人查。
这回,有了新身份,我可以尽情施展拳脚。
下午注定要忙活好半天。
和李晶晶吃过了饭,我将她打发走,叫她明天再来找我。
李晶晶识趣离开。
喂完肥小皮,我从身上拿出那两枚得壹元宝,分别点上指尖血后,放在火上烘烤。
指尖血干涸,发暗发沉。
想要使其为剑,还需要一些额外准备。
我在门市门口挖了两个小坑,一左一右,将得壹元宝包裹黄纸,埋好。
做完这些,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差不多该来了。
于是我将香坛取出,在门口角落处摆正,插上三根点燃的特质线香。
香烟升起,又在一瞬被无形搅乱。
我望着那香烟,露出一丝冷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没多大一会,门外就开来一辆面包车。
车门打开,四五个壮汉膀大腰圆,手持钢制棒球棍,大步流星进了门市。
“就是你小子惹了我们道爷?”
为首壮汉一脸不屑,望着我,眼神中满是讥讽:“道爷说了,要么你现在就滚出老怀街,要么,留只手在这,自己选!”
我招招手,将肥小皮抱入怀中,笑问道:“哪只手?”
大汉冷哼一声:“左手,右手留着给你打灰机!”
“是吗?”我语气很轻,对壮汉身后那几人开口道:“把你们老大按在地上。”
这些人刚一进屋就有变化,一个个眼神呆滞,神色木讷,动作却快的惊人。
没过两秒,就将为首壮汉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松开肥小皮,捡起壮汉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棍,轻声道:“把他右手给我掏出来!”
几人齐齐用力,将壮汉右手拽出。
我毫不迟疑,抡起棒球棍,砸在他右手上。
咔嚓一声,壮汉惨叫哀嚎,脑门上冒出虚汗。
我没有丝毫怜悯,接二连三甩起棒球棍,直到将他整个左手都砸成一摊烂泥,这才作罢。
“爷们,我没有你那样的善心,废你右手,让你这辈子都打不了灰机。”我呵呵一笑,“你们顶上那位道爷,姓甚名谁,是何水底?”
壮汉大口喘着粗气,不肯说。
我一脚踹在他脸上,踹碎他两颗门牙,指着身后跟木偶差不多的小弟,问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