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直接联系了局长，也顾不上挨不挨骂了，将事情完完整整，全都讲给了局长听。
前阵子警局抓捕柳方青后，刚刚放松了这么几天。
如今，再次紧张起来。
局长没来得及骂，直接安排刑侦二队三队出马，负责保护公家人。
我听着他们电话，提醒道：“方队长，叫吴东旭的玄学学会分出人来，跟你们的人一块，对方来路不明，但肯定会有山上人参与！”
方远轻嗯一声，刚跟局长挂断电话，又给吴东旭打了过去。
刚才搜完我身，吴东旭直接回了家。
屁股还没坐热呢，方远的吩咐就又来了。
举公旗的山上人，哪那么好举。
等他挂断电话，我又问道：“这几天，柳方青和谁接触过？”
方远回忆道：“只有一个姓齐的律师，可他们没单独在一起过，我同事都在场。”
“若是山上人交流，很多东西甚至不需要张嘴，方队长，让吴东旭亲自去调查这个律师，他绝对有问题！”
见他这边忙活起来，我劝道：“方队长，这几天不太平，那赵中章的背里是柳方青，柳方青的背里是某位朝天菩萨，这案子越来越不好查了，没有确切线索之前，你千万别出警局，会出事！”
方远点了点头：“行，晨阳，你回去也小心点，这案子是我牵扯你进来的，我不希望你莫名其妙的死了，知道吗？”
我不置可否，告辞离开。
出了警局，李翠百无聊赖，正坐在车里玩着手机。
见我上车，李翠问道：“老板，咱们回无相堂吗？”
我摇了摇头：“我指路，你开车，先不回无相堂。”
路上，我给江尚发了个消息，约他见面。
清义堂太远，又未必安生。
我们折中，定在清义堂与无相堂路段中间的大排档里。
晚上八点多，这大排档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推杯换盏，扯着天南海北的故事。
这种地方人多，最不适合谈事情。
可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和李翠吃过了晚饭，这会没点几个肉串，只是坐下等着江尚赴约。
李翠曾是母雁，媚术了得，比起我之前见过的林梅顾宁，简直是天上地下。
酒量，同样是媚术之一。
不光要千杯不醉，更要懂得装醉。
十年如一日的练习后，这李翠养出了个不太提倡的臭毛病——酒瘾。
见她眼神盯着吧台那边的扎啤就再没挪开，我有些无奈。
“自己去吧台取吧，等会我结。”
李翠一喜：“老板，看不出来，你人这么好，那你喝点什么？”
“叫服务生给我泡点茶。”
“这地方的茶有啥好喝的？为啥不喝酒？”
“就是喝个滋味罢了。”我看了眼其他桌上，醉醺醺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客人，无奈道，“酒桌坏事，我需要随时随地保持清醒，提防山上手段。”
“你也控制着点，别喝多了，咱俩约见的可是大人物。”
显然，李翠没把我这话放在心上。
可能是没听说过，谁家约大人物定在大排档里吃烤串吧。
正赶上她去吧台要酒，店门口走进来一位枯瘦老者。
江尚今天的穿着打扮十分接地气，上身老头背心加土色长衫，下身黑色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