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就跟路边遛弯的老大爷一样。
我招了招手,江尚一笑,来我身边坐下。
先是叫来服务员点了些烤串,又见李翠一手扎啤,一手茶壶的过来。
江尚有些好奇:“晨阳,这位是?”
“李翠,我无相堂新招的伙计。”
我见李翠坐下,介绍道:“李翠,你眼前这位就是长夏五仙之一,清义堂堂主江尚江仙爷,起来叫人。”
李翠一愣,赶忙起身,照猫画虎,抱拳鞠躬,内扣山上礼:“无相堂李翠,见过江仙爷!”
“提这么长一串名号干嘛,想吓唬吓唬你堂里的小辈啊?”
江尚招呼李翠坐下,直入主题:“你李晨阳放着钱家刚开的局不顾,突然请我出来吃烤串,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吧?”
我转头看了李翠一眼。
这丫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十分到家,提着扎啤去了隔壁桌。
“之前您老寿宴上,柳方青以流通局坏事,是有朝天菩萨的死间做底,这事江仙爷没忘吧?”
见江尚点头,我继续道:“之前咱们不确定柳方青的山上谣言散播者和那位朝天菩萨是否有关系,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就是那位朝天菩萨干的。”
我将警察局柳方青中毒身亡,还有那场没头没尾的押命游戏,全都跟江尚讲了一遍。
其实,我还有线索没跟方远说。
那就是我能查出朝天菩萨到底是哪位真神。
江家的之远,清义堂的庞河,是我们当时的怀疑对象。
这两个人里,一定有朝天菩萨的死间。
可能是他们之一,也可能两个都是。
顺着这个线索查,我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当然,我说的是我,不是我们,所以不包括方远等公家人。
听我描述,江尚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我讲完,他这才问道:“晨阳,你是想问我,查没查庞河?”
我轻嗯一声:“江仙爷也知道,上次寿宴过后,无相堂接了点私活,就是您那位乖徒孙的事,后来又为钱家开局,我一直也没抽出机会去查江家之远,只能靠您给点情报了。”
江尚的那位乖徒孙叫赵海伦,就是之前和金万福搭伙谋命,贪林梅钱的那个。
当时那件事,我没跟周桓生报赵海伦的名字。
金万福不敢和清义堂掰手腕,肯定不会在警局乱说。
至于顾宁,她知道金万福,但对赵海伦了解太少,说了也是白说。
这样一来,赵海伦就不用被警局传唤,清义堂内部处理即可。
加上江尚主动退钱,跟方远交下了一层香火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方远会记江尚的好,江尚同样得记我的好。
现如今,我厚着脸皮要线索,江尚就算是为了还礼,也得帮我查。
我不算坏了山上规矩。
果不其然,听我如此提点,江尚哈哈一笑,将线索透露给了我:“你那忙,咱们都能理解,实话跟你说,我这边还真查了庞河,如你所料,他确实有问题。”
“庞河十几年前所在的那家长夏孤儿院,表面是孤儿院,实际上却是专门培养卧底的组织。”
“他们通过筛选,每年都会挑出十几个资质不错的孩子进行培养洗脑,成为卧底,再找合适机会,送到山上山下,传递情报。”
“庞河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江家的之远是不是,我也说不准。”
我又问道:“培养卧底的孤儿院?什么背景,效力那位朝天菩萨的?”
桌上麦茶色泽金黄,透着股小麦清香。
江尚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将我这半杯满上:“就是效力那位朝天菩萨的,你想啊,这人能将赵中章和柳方青之流收入麾下,还有自己专门的情报组织,能是一般人么?”
我苦笑一下:“一般人哪来的资格被称为朝天菩萨?江仙爷,您老人家透个底,到底查没查出来他是谁?”